第27章 提亲
二人一路骑行，很快便来到了热闹非凡的百货大楼。李劲松跳下车，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道：“大哥，今天咱俩的任务就是把自行车和缝纫机买了。明天你下班之后去找嫂子，你俩一块儿来买手表。咱们都有手表了，你给嫂子买一块，就当聘礼，多有面子啊。”
傻柱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嗯，知道了。咱先去买自行车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想骑一下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了。”那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自行车已经在眼前，下一秒就能跨上去驰骋一番。
说完，傻柱就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拉住李劲松，风风火火地往百货大楼二层走去。王副局长给李劲松的自行车票是凤凰牌的，所以他们只能购买凤凰牌的28大杠自行车。在当时，飞鸽、永久、凤凰这三大自行车品牌可谓家喻户晓，而凤凰牌自行车以其出色的品质和工艺，价格也是最高的，需要一张自行车票再加上218块钱才能拿下。
这点钱对于刚从山里收获颇丰，今天刚赚了一千多块的李劲松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掏出钱，连同自行车票一起递给售货员，说道：“同志，来一辆凤凰28大杠。”售货员熟练地接过钱和票，开始开票。不过，自行车的钢印得稍后去派出所砸，这也是当时的规定。
买完自行车，二人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卖缝纫机的区域。这个时期，市场上的缝纫机大部分都是上海协昌缝纫机厂制造的。它之前叫做“金狮牌”，在1946年才改名为现在的“无敌牌”，寓意着天下无敌。而这个“无敌牌”，便是后来闻名全国的“蝴蝶牌”。
目前来说，“无敌牌”缝纫机在市场上的品质是最好的，价格自然也是最贵的，需要一张缝纫机票和足足260块钱。李劲松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从容地掏出260块钱递给售货员。一旁的售货员小姑娘看到李劲松如此豪爽，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与钦佩，看向李劲松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那目光中多了几分好奇与赞赏。
傻柱和李劲松小心翼翼地将缝纫机搬下楼，只见百货大楼附近熙熙攘攘，有不少窝脖儿和拉板车的人。这些人每日都守在这儿，就指望着给在这买了大件商品的顾客送货来维持生计。
二人环顾一圈，叫住了一辆板车。李劲松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两毛钱递给车夫，说道：“师傅，麻烦您给送到南锣鼓巷95号院。”车夫接过钱，笑着应下，将缝纫机稳稳地放在板车上，拉起车便出发了。
而傻柱和李劲松这边，则直奔东华门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他们找到负责砸钢印的地方，又花了两毛钱，顺利地把自行车钢印砸好，这辆崭新的凤凰28大杠自行车，也就正式落户在了傻柱名下。
傻柱看着眼前崭新的自行车，眼神里满是欢喜与珍视。他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行车，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目光柔和而专注，仿佛这辆自行车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新媳妇一般。
李劲松瞧着傻柱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大哥，你现在这样子要是让白静嫂子瞧见了，我估计她一准儿气得再也不跟你结婚咯。”
傻柱白了李劲松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小屁孩儿，你懂个屁！我做梦都想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今儿好不容易到手了，我不得好好保养着？这以后可都是我和小静的宝贝。”
李劲松笑着摇摇头，说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明天你可别忘了，把自行车周边的东西都配上，车筐、车锁啥的，最主要的是后座得弄个软垫，不然以后带着嫂子，她坐着多不舒服。”
傻柱忙不迭地点头，笑呵呵地应道：“这些我早就想到啦，明天早上我就去找修车铺装上。你就放心吧。”
说着话，二人也没再多耽搁，骑上各自的车，沿着街道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没多一会儿，二人便回到了四合院。这一回，他们没有前往李劲松的小院子，而是径直走向傻柱的屋子。一进门，就瞧见雨水正系着围裙在灶前忙活做饭呢。
傻柱小心翼翼地把自行车推进屋里，那副珍视的模样，仿佛推着的是稀世珍宝。对门的贾张氏眼尖，一下就看到傻柱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进屋，顿时就不乐意了，嘴里嘟嘟囔囔地骂开了：“傻柱这个没良心的绝户，有钱买自行车，却不知道接济我们家。凭啥呀？那钱本就该是给我家的，他倒好，拿去买这玩意儿。”可她虽说骂得凶，但一瞅见李劲松也在，心里顿时犯怵，终究是没敢过去找茬，只能站在自家门口，像只斗败的公鸡，在家里无能狂怒。
正在专心做饭的雨水，听到李劲松熟悉的声音，惊喜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连手上的活儿都顾不上，猛地转身，像只欢快的小鸟般一下子扑到李劲松怀里。两条修长的大长腿顺势盘在李劲松腰上，整个人就这么挂在他身上，兴奋地大声喊道：“大松哥，你回来啦？我都想死你了。”
贾张氏听到何雨水这亲昵的呼喊，脸上满是厌恶，小声嘀咕着：“何雨水这个赔钱货，小娼妇，就会勾引男人，大白天的就这么搂搂抱抱的，真不知羞耻。呸！”说完，还恶狠狠地朝着傻柱家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李劲松被雨水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后背，温柔地说道：“雨水，先下来，我这次从山里回来，有好东西要送你。”
何雨水一听有礼物，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得立马从李劲松身上跳了下来，像个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站在一旁，满脸期待。
何雨水刚站定，李劲松便神神秘秘地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金色雕像。这雕像可不简单，是李劲松在山里趁着休息时间，耗费心思用一根小黄鱼精心雕刻而成的。雕像上刻的正是何雨水的半身像，那工艺简直出神入化，雕得栩栩如生，仿佛雨水的神韵都被凝固在了这尊小小的雕像之中。
何雨水定睛一看，只见那金光闪闪的半身像竟是自己的模样，顿时感动得眼眶泛红。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子又扑到李劲松身上，抱着他就开始猛亲，弄得李劲松满脸都是口水。
李劲松被亲得有些招架不住，假装嫌弃地轻轻推开何雨水，然后凑近她耳边，小声叮嘱道：“这东西是纯金的，平日里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瞧见了，不然容易惹上大麻烦。”
何雨水听了，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赶忙转身跑回屋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块小红布，仔仔细细地把金色雕像层层包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仿佛藏着的是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的时候，送缝纫机的板车稳稳当当地到了四合院门口。车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南锣鼓巷95号院，缝纫机送到咯！”傻柱听到声音，赶忙迎了出去。只见那崭新的缝纫机稳稳地搁在板车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属部件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傻柱与车夫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和车夫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缝纫机抬进屋里。这缝纫机虽说不算太沉，但体积较大，两人费了些力气才将它安置妥当。安置好后，板车车夫便笑着告辞了。这一趟活儿，他心里可美着呢。东西不沉，路程又近，给的钱还不少，这两毛钱都快赶上他半天的收入了。
何雨水瞧见缝纫机被抬了进来，眼睛顿时亮得如同闪烁的星星，兴奋地朝着傻柱说道：“行啊，哥，这下三转一响都配齐了，就等我嫂子风风光光地进门啦。”
李劲松在一旁听了，微微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还不能着急让嫂子进门呢。可以先去把结婚证领了，不过得先把房子好好装修一下，给嫂子一个温馨舒适的家，这样才能让嫂子进门呀。”
说完，他扭头看向何雨水，说道：“雨水，明天你去街道办一趟，找王主任给开个条子，再麻烦她把雷师傅喊来。晚上我下班就直接回来，到时候我跟雷师傅详细说说怎么装修。”
何雨水一听，眼睛里满是期待，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可得装得好看一点啊，大松哥。对了，我的那间耳房你也要给我好好设计一下，我想要一个美美的房间。”
傻柱这时候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问道：“家里要装修，那我们这段时间去哪住啊？”
李劲松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住在我那里啦。我的房子宽敞着呢，住你们俩没问题。”
傻柱听了，微微皱起眉头，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样合适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何雨水一听，立刻抢着说道：“我觉得行，反正那里以后也是我当家。”说完，还俏皮地扬了扬下巴。
李劲松看着何雨水那可爱的模样，笑着说道：“看到没，大哥，女主人都答应了，还有啥不合适的。你就别客气了。”
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大胆，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红晕，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害羞地低下了头。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水便怀揣着对哥哥未来幸福生活的期待，风风火火地来到了街道办。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王主任的办公室，礼貌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便推门而入。
王主任看到是何雨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问道：“雨水啊，找我有啥事呀？”
何雨水也笑着说道：“王主任，是这样的，我哥傻柱不是要结婚嘛，打算把房子装修一下，想请您给开个条子。”
王主任一听，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傻柱要结婚啦？这可是好事啊！行，没问题，我这就给你批条子。”说着，便拿起笔，在条子上快速地写了起来。
何雨水接过条子，连声道谢：“谢谢王主任，您可真是帮大忙了。”
随后，何雨水又提及请雷师傅的事儿，王主任微微皱眉，说道：“雷师傅啊，他现在正忙着手上的活儿呢，实在抽不开身。得等到周六晚上才能过去。你跟你哥说一声，让他多担待点。”
何雨水赶忙点头：“好嘞，王主任，我回去就跟我哥说。”
时光在忙碌与期待中悄然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周六晚上。下班后，李劲松像往常一样，脚步匆匆地来到傻柱所在的车间，找到了傻柱。
李劲松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说道：“大哥，走，跟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
傻柱一脸疑惑，但还是跟着李劲松来到了保卫处办公室。一推开门，傻柱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见办公室里放着两个大背篓，一个背篓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两条大前门香烟，烟盒崭新，散发着淡淡的烟草香气；两瓶汾酒，瓶身透亮，酒液清澈诱人；还有一斤花茶，茶叶色泽翠绿，香气扑鼻；一斤红糖和一斤白糖，用牛皮纸包得整整齐齐；另外还有二十斤大米和二十斤白面，袋子扎得紧紧的，颗粒饱满的粮食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优质。而另一个背篓里面，则是半扇野猪肉，猪肉纹理清晰，色泽红润，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肉，旁边还放着一个大猪头，猪头个头不小，猪头肉厚实，仿佛在彰显着它的分量。
李劲松看着傻柱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今天咱俩先把这两筐东西放你师父家里，明天早上咱们去接上你师父再去提亲。这些东西，可都是为明天提亲准备的，可不能马虎。”
说完，李劲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问道：“我之前让你带嫂子去挑手表，你去了没？”
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天厂里一直有接待任务，忙得我晕头转向的，压根儿就没空去见你嫂子，更别说带她去挑手表了。”
李劲松听了，摆了摆手，说道：“那也没事，明天下午你带她出去转转，到时候再去买也来得及。反正这事儿也不急于这一时。”
傻柱再次将目光投向两大背篓里面的东西，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担忧，他看着李劲松，认真地问道：“大松，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你跟哥说实话，我到家就给你。”
李劲松看着傻柱那认真的模样，笑着说道：“大哥，你回家给我五十块钱吧。真没花多少钱。”
傻柱一听，顿时有点生气了，眉头紧皱，怒道：“你开啥玩笑呢？就这些东西，五十块钱？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别跟我来这套！你这不是糊弄我嘛！”
李劲松赶忙解释道：“大哥，我真没骗你，你听我说。这猪肉是我上山打猎打到的，没花钱；那些东西的票都是别人送的，还有一部分是你师父给的。我真正花的钱，真的不到五十块钱。你可别误会我啊。”
傻柱听了李劲松的解释，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他看着李劲松，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兄弟，你对哥哥的这份好，哥哥都记在心里了。”
李劲松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说道：“大哥，说这些不就显得咱们兄弟生分了吗？走吧，咱们赶紧去你师父家，别耽误了事儿。”说完，他弯下腰，轻松地背起了装满肉的背篓，率先朝着门口走去。
傻柱一看李劲松已经先出去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赶忙也背起另一个背篓，小跑着追了出去。
二人小心翼翼地背着装满提亲物件的背篓，来到了马保国的家中。一进门，便看到马保国正坐在屋里，他们将背篓轻轻放下，与马保国简单寒暄了几句，说明这些东西是为明天傻柱提亲准备的，麻烦马保国帮忙照看一下。马保国热情地应下，还笑着打趣傻柱，说他马上就要成家立业，可别忘了师父的教导。傻柱憨厚地笑着，连连点头。之后，两人便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中，李劲松和傻柱刚一进门，就瞧见何雨水正陪着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客厅喝茶。那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和蔼，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但十分整洁的工装，他便是雷师傅。
李劲松看到雷师傅，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说道：“雷师傅，久仰大名啊，总听人说您手艺精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这个房子您都看了吧？”
雷师傅赶忙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双手紧紧握住李劲松的手，说道：“李处长客气了，房子我都仔细看过了。您这边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李劲松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房屋改造的清晰规划，说道：“是这样的，雷师傅。这地面啊，我想换成那种光滑的地板砖，不仅看着亮堂，打扫起来也方便。另外，您也看到了，这房子挑空将近五米，冬天取暖的话太麻烦，还费钱。所以我想给弄个隔层，楼下两米五落空就行，这样空间利用起来更合理，上面就改成卧室。大概就是这些想法，您这几天先把图纸画出来，到时候咱们再详细商量商量，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
雷师傅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不时点头，等李劲松说完，他立刻说道：“好的，没问题，李处长您放心。您的想法很新颖，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这几天就把图纸画出来，到时候再来找您。”
说完，雷师傅又与李劲松和傻柱简单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看着雷师傅离去的背影，李劲松和傻柱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未来温馨的家正在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