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传承的谜团
维尔明在一旁围观了这场狩猎，并没有多余的打算。
发现明显是智慧生物的族群确实激发了他一些灵感。
但现在探究他们的优先级得排在前往森林之外的计划后面。
一路上碰见的奇异生物也不少，但这些并不会让他改变原有目的。
只等他们狩猎完离开后，继续前进。
可这些小绿人狩猎完成后兴奋交流时使用的语言却引起了维尔明的注意。
“通用语？”
第一次从血脉传承中得到的知识中，维尔明大致分类为【对世界的基本认知】【龙语】【通用语】【魔法·冰霜铠甲的入门到精通】。
除了幼龙天赋上有所差别，第一次血脉传承时有些幼龙不一定能接受完整的【魔法传承】外，其余获得的知识基本都是相同。
龙语还能说得过去，但在血脉传承次数珍贵的传承记忆中塞了本莫名其妙的通用语辞典大全算个什么事？
维尔明表示不能理解。
不清楚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使用哪些语言，通用语是类国度之间交流的通用语言？
这样的猜测维尔明自己都觉得勉强。
以龙族的学习能力，很快就能学会一门陌生的语言，何必放进传承记忆中。
优先级甚至高于魔法传承！
即使大多数音节都有所偏差，像是有着严重口音加上听不懂的方言参半了的对话。
但依稀能听到一些相同的音节。
谐音？空耳？这样的猜想刚冒出来就被小绿人交流中一个相同的词汇击碎。
无论是那个小绿人相同的发音还是动作语言，包括听见的另一个小绿人做出的回应都表明了那个词汇与通用语词汇是同一个意思。
“过来”，这是个简单的且意义明确的词。
则说明他们现在使用的语言和传承中通用语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干脆就是通用语演化出来的分支语种。
为什么他们会使用这种语言？
这群小绿人与龙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
数不清的疑问浮上心头，沉凝一会，维尔明决定尾随观察一下。
小绿人给他带来的疑惑太多，维尔明打算先确定他们的行踪。
免得以后找不到人了。
这五个小绿人只携带简易的狩猎装备，表现出来的文明程度虽然不高但明显有着社会性。
他们身后必然存在大的聚落。
没有直接跟踪，等他们走远后再循着留下的气味前进。
即使他们行走于树上，像叶猴一样能够在树枝间灵活移动，在地上很难捕捉到他们留下的气味。
可他们携带的猎物身上的血腥味就明显多了。
就这样，维尔明一路摸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人数比他想得要少很多。
这里也并非他们的固定居所，更像是长途跋涉的休息点。
那两个正在火塘旁角力的并非强壮的战士。
与围在空地上的族群成员一样只不过是这个团体中的弱小者罢了。
那些能够参与狩猎的猎手和他们的家人住在安全的树屋上。
他们现在不惜体力角力，则是为了取悦首领。
更重要的是为了争夺首领允诺的奖励。
今天首领在捕猎中收获颇丰，几头巨大的针毛野猪不仅让猎手们吃饱了肉。
甚至连没有参加狩猎的弱小者们都能分到一大块肉。
长期吃着嫩树叶和可食用的植物茎块，他们大多数人都快忘记了肉的滋味。
不过很快就到了果实丰盛的时候了，那时生活就会好起来的。
瘦小的两人很快就在毫无章法的对决中进入最后的角力阶段。
体力早已耗尽的两人很快分出了胜负。
胜者因为脱力而踉跄了一下，很快站直身体。
兴奋地面向树屋上的首领。
希望自己的勇武能得到首领的认可。
从此能够加入狩猎队，天天吃肉，走上人生巅峰。
树屋上的首领居高临下的看完了这场堪称丑陋的打斗。
本来就不对这些弱小的同族抱有什么期待。
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没想到他们的表现比森林中的裸皮猪还不如。
难怪只能靠着吃树叶苟活。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食言，胜者理应得到奖励。
维尔明就看着那个坐在树屋边缘，看起来比其他小绿人高大一些，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叽里呱啦说了一段听不懂话就退回去了。
而那个获胜者也坐下大口喘息着。
视线却向一边的人群中扫去，眼神中透着兴奋和贪婪。
那边围坐的都是雌性和孩童，还有不能脱离母亲怀抱的婴儿。
维尔明不觉间皱起眉头，他意识到将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很快，早已按捺不住的胜利者站起身子，走向人群。
人群有些骚动。
他从人群中拉起一位年轻的雌性，她有些抵抗。
随着那个小绿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她下意识畏惧的向首领所在的树屋看了一眼。
沉默着被拉进黑暗中的树后。
没一会儿，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声音树后传来了。
空地上的其他族人并不关心正在发生的事。
只想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以免在明天的前行中掉队。
独自在森林中生存，那与死亡无异。
只有角斗中的失败者与一些雄性个体的目光频频扫向那边。
树后的声音很快就停止了。
然后传来一些争执的声音。
被拉去树后的年轻雌性先走了回来。
面无表情地走进人群，回到原位。
明天就要再次出发了，还好没浪费太多时间，她这样想着。
紧了紧身上草木纤维编织的衣服，闭上双眼抓紧时间休息。
角斗胜利者阴沉脸从黑暗中走出。
先是从周围树屋传来嘲笑声，随后蔓延到空地上的人群中。
尤其是角斗中的失败者笑得最大声。
角斗胜利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似乎更绿了一些。
狠狠地瞪着那人，似乎想再跟他来一场决斗。
但只敢想想，休憩的时间不允许打斗。
他更不敢违反族群中首领定下的规则。
在同族嘲笑的目光中找地方坐下，满含怨恨的目光看向那个年轻雌性。
维尔明看着森林中这发生在智慧种族间的原始而野蛮的一幕，在心中给这群智慧生物做起了侧写。
‘动物皮毛、草木纤维以及树叶编织的衣物，没有发现金属制品，使用石木武器。’
‘这样的行经在其他人看来并不罕见，有着恃强凌弱的聚落生态，处于原始社会的状态吗？’
‘这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们的语言跟传承中的通用语有关联。或许有着更大的族群，有着更高的文明程度……’
维尔明在黑暗中沉思着，开始怀疑之前灵光一闪出现的想法了。
那样的计划能够实施吗？
或者有实施的必要吗？
维尔明摇了摇头，不打算再深入探究了。
这个智慧生物族群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差。
悄然转身离开，回到之前的计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