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大脑武魂,从斗罗纵横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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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边疆白虎,日月血战星罗

‘祝你奶奶个腿儿,邪恶神王!’

‘老子需要你祝我好运?’

‘只要你不搞事,我就能好运!’

‘你特么但凡没把我送到圣魂村那个地狱开局的环境里,但凡没把我送到唐昊的眼皮子底下,我都不至于担惊受怕和小心翼翼这么多天!’

‘愺!’

‘愺!’

‘愺!’

‘还通过笔记本威胁我!’

‘说要是敢回去就针对我!’

‘我针对你大爷,邪恶神王!’

姜瑀怒极反笑的抓下笔记本,看着在暴雨冲刷下依然干爽洁净如初的纸张,还有纸上的字,目光在那个文字符号的笑脸上停留了片刻,表情逐渐冷淡了下来,情绪也不再激动。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所以,人也好,神也罢,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甚至连灰色都不足以形容。

因为这个世界是复杂的。

拥有复杂但却行径分明的色彩。

任何概括都是不准确的。

因此,在很早以前,他就学会了用辩证法去看这个世界,进而升级成三面立场和四面衍生性观点等等,也正因如此,他从不会轻易下结论。

站在他现在的角度,审视这件事。

邪恶神王是坏的。

对他不利。

将他置于这种危险的境地。

不尊重他。

但放眼之前,追溯他的身世。

不管邪恶神王在这个监护人的排名上是否欺骗了他,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死灵圣法神伊莱克斯确实将他交给了邪恶之神等监护人,而邪恶之神这个监护人也确实起到了他身为监护人的作用,让他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

他感知不到邪恶神王的目光。

但不能因为他感知不到,就假定邪恶神王没有关注他!

或许邪恶神王一直在看着他,一直在庇护着他,就比如说那些路过的商队,也许他们没有停下来收购药草的念头,但邪恶神王动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影响了他们对这件事的想法,无声无息的帮助了他,给了他一个增加收入的机会,难道就因为他不知道,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否认邪恶神王的贡献,把邪恶神王定义成坏人,甚至将其视为玩弄自己命运的仇人吗?

虽然这种事不太像是邪恶神王能干出来的。

换成善良之神,倒是合理的多。

但善良之神和邪恶之神是夫妇。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

如果这些机会的背后,真的是善良之神默默的帮他,他又岂能做那种没良心的人与邪恶之神势不两立,让善良之神夹在中间为难呢?

一份承诺。

一份责任。

邪恶神王并未失职。

他不应该索取更多。

再说了,邪恶神王说的很难听,但也仅仅是说,邪恶神王并没有直接伤害他或间接伤害他,尽管他不能通过邪恶神王的表现判断出刀子嘴下是不是豆腐心,但他必须要直面事实。

而事实是:从开始到现在,邪恶神王没有伤害他!

主观的推断终究只是主观!

而人,是客观存在的生物之一!

另外,设想未来。

道路自有千万条。

在这千万条道路中,谁敢肯定,一定没有一条道路是邪恶神王真的只是用这种方式考验他,从始至终,都把他当做继承人去培养,没有对他动过坏心思或歪心思,只是他太敏感,太多疑,被害妄想症太重,以至于伤害了一片真心的邪恶神王,就像是农夫与蛇中的蛇?

人这一生,必定会存在一些追悔莫及的事。

如果没有选择。

或自己找不到方法。

悔之莫及也就悔之莫及了。

但如果有选择,自己也能找到破局的方法,只是因为当时的主观印象,武断的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种追悔莫及才是最可怕的!

‘比起那种令我悔恨的未来,我果然还是更喜欢现在。’

‘起码五千年的历史和信息大爆炸下的见识给我提供了超乎想象的阅历,让我能够保持冷静。’

‘就像那些经典的台词一样……’

‘不要在高兴的时候许下承诺!’

‘生气的时候不要回复!’

‘不要在伤心的时候做出决定!’

暴雨之下,姜瑀抬起手,借着雨水搓了搓自己的脸。

深吸一口气,憋住。

大脑开始逐渐降温。

缓缓吐出。

降温完毕。

‘当务之急是先确定我在哪儿。’

‘然后,看看感悟值有多少。’

‘经历了之前这次惊心动魄的事,想必感悟值应该会迎来一波暴涨,起码不会小于更往前的兽潮,说不定,地轨步可以迎来一次进阶。’

‘另外,如果有剩余的感悟值,还可以点一点探测方面的技能树,大脑自带的精神探测范围太小了,另外,这种自带的精神探测也太粗糙了,就像是无线电台,很容易被锁定和反制。’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姜瑀当即确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眼角处,也陡然垂落下一串数据单。

……

——「悟道」——

——身世之谜已经解开,些许困惑不足为道,咫尺登天非我所愿,步履蹒跚为求心安,世人皆智,唯我独愚,不求智取,但应愚成——

——「感悟值+4700」——

(受「已知」影响)

——「悟道」——

——源起星河之外,截自一神之初,万年皆为一瞬,一瞬亦是万年,合天地之造化蕴命运之一线,遁入红尘,遇神先觉,再遇即醒,奇迹只能诞生于奇迹之中,五神三界为筑基,天外天,楼外楼,再大也不过是一花一世界——

——「感悟值+3200」——

(受「已知」影响)

……

“四千七加三千二,七千九。”

“嚯,难得暴富。”

看着这笔巨额的收入,姜瑀微微咂舌。

如果没有之前的乌龙事件。

加上那四千多点感悟值。

如今,他手里的感悟值能破万。

估摸着可以堆个大宝贝出来,或是把自然领域升级一下。

不过,手里有多少牌,自然有多少牌的打法。

没必要后悔。

另外,他不喜欢存钱。

所以……

……

——「悟道」——

——原有技法「地轨步」二次进阶为新技法「天仪地轨步」——

——「感悟值-4350」——

(受「已知」影响)

——「悟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命数不竭,运道昌隆,窥得一线生机,再续此身短途,得悟「窥天术」——

——「感悟值-2180」——

(受「已知」影响)

——「悟道」——

——武道四大炼,各有一极,无有主次之分,先筋后肉再骨复皮亦可,先皮后骨再筋复肉亦然,然,各极之境有所不同,亦遵循此理,皆为先弱后强,先炼皮者之极无非铜皮铁骨,后炼皮者之极可披水火仙衣,故有追求极致者,欲登新巅,复起而淬,领悟技法「蛇筋龙炼法」——

——「感悟值-1370」——

(受「已知」影响)

……

——「已知」——

——天仪地轨步:身之所处,皆存天地仪轨之影,可支付一级魂力,传送至任何一处天地仪轨之影处,小幅度增强空间抗性与稳定性,移除坐标数量限制,移除固化坐标限制——

——「已知」——

——窥天术:可消耗魂力制造出一枚自带光学隐身、灵魂冲击、视觉共享、瞬移回归、远程传送、飞行术的天眼,天眼继承本体十分之三的血量,持续时间由支付魂力的数量及质量自动恒定,天眼具有一种常态模式和两种特殊模式,常态模式下,可探测直径一千米的圆形区域内的所有事物,特殊模式其一,可封闭相应视角,延长单一路线的探测范围,上、下、左、右、前、后,每封闭一个视角,将为其他所有视角叠加五百米的极限视距,特殊模式其二,以天眼自毁和十二个时辰内不能再次制造为代价,获得一次窥天状态,窥天状态下,可以进入天幕视角,探测天幕覆盖之下的任何一处,持续时间为五秒——

——「已知」——

——蛇筋龙炼法:初炼为蛇,再炼即为蟒,复炼即化蛟,终炼方可作龙,内蕴蛇锻三式、蟒锻九式、蛟锻二十七式、龙锻八十一式,蛇锻大成筋长三寸,蟒锻大成百脉俱通,蛟锻大成筋骨齐鸣,龙锻大成可得金肌玉络,另附绝学赤龙手,练至大成可得擒龙武意,摧人心神——

……

长长的一段数据落下后。

姜瑀已然不再是之前的自己。

种种技法融会贯通。

即便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但已经进入了淬炼的状态,功法自动运转,以外人看不到但姜瑀能感知到的方式,改造着姜瑀体内的经络。

从蛇炼开始,至龙炼结束。

每一次大炼,皆有不同的异相发生。

蛇炼之关一过,如游蛇一般的凸起在姜瑀的皮肤下不断游走,密密麻麻,好似血管里爬进去了无数小虫子,自心而始,向四肢百骸处窜去。

蟒炼之关一过,原本涌入四肢百骸的细小凸起好似拧成了一股绳,自姜瑀的手脚赫然倒灌了回来,手筋脚筋凸出,透过皮肉格外狰狞。

蛟炼之关一过,好似弓弦被拉满之后空放的声音当即响起,原本凸起的手筋和蛟筋再度隐没于皮肉之下,骨骼交错,自动调整方位,手脚延长三分,蜂腰猿臂螳螂腿之相逐渐显化。

龙炼一关一过,所有异相皆无,而在内视的视角下,如金玉一般的筋络已然像是蜘蛛网一样,爬满了每一处血肉骨骼,每一处末梢神经都被掌握在内,所有力量皆可轻松抵达身体的每一处。

“呼……”

冰冷的雨幕凌乱的拍在姜瑀的身上。

一口白雾从他嘴角溢出。

随着这一次的吐气。

筋络于皮肉下蓦然显现。

好似纹身,已化龙形。

所有雨滴竟然好似撞到了玻璃板,化作一颗颗不规则的水珠,蹦跳着溅落到周边的树木土石上,轻而易举的在周边的树木土石上留下一个个坑洞,其中,厚度薄于一丈且硬度低于坚石之物,皆被洞穿,余者则在抵消冲击力后被阻挡,化作一滩不起眼的水渍滑落。

‘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身体上下筋络如龙。’

‘隔空鼓动可碎青石。’

‘还有赤龙手及擒龙武意。’

‘就算跟那些强攻系的魂宗近身搏斗也不差分毫了。’

姜瑀握了握拳头,魂力透体而出,以虎口为龙口,形成了一个压缩版的龙头,好似戴上了手套,又像是在手上覆盖了一层液态金属。

评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后。

松开手。

放下了拳头。

无声的摇了摇头。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也要分情况。

一个武魂为风狒狒的魂宗和一个武魂为泰坦巨猿的魂宗,都是强攻系魂师,战斗力能一样吗?

擒龙武意确实是好东西。

跟斗二原著里的龙神斗罗穆恩自创的君临天下相似。

都是以精神震慑对手。

然后,配合物理攻击。

别说放在斗一极其少见,就算放在斗二也不多见。

大部分魂宗都会吃这一招的亏。

但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让他自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管人家是不是极限斗罗,就说在同样的配置下,他能否打得过年仅六岁、假定拥有君临天下这道自创魂技、大概率已经获得了第一枚魂环、武魂为光明圣龙的龙神斗罗穆恩?

答案很明显。

打不过。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可骄傲的?

“魂环啊……”

“确实该获取一个了!”

“看看能否卡个年限。”

“奖励的两万年加三万年,凑在一起刚好是五万年,要是第一魂环在获取时就能达到五万年,叠加在一起,就是一环十万年的配置。”

“不过,也没必要强求。”

“类型合适远比年限更重要。”

“邪恶之神的奖励,大不了不要。”

“神祇都能给魂环提升年限,我的精神力照样也能。”

“最多是速度慢了点?”

“也没那个必要?”

姜瑀微弱的感慨声被暴雨压下,也被远处的炮火声压下,一枚长着翅膀、约有正常人手掌大小、圆滚滚的眼球忽然出现在姜瑀的身侧,随着姜瑀的意念,冲天而起,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瑀则闭上了眼。

静立于暴雨当中。

不到一秒钟后,再次睁眼。

路线已经明确至极。

但随着路线的明确,另一个疑惑也悄然涌上心头:如果他没看错,刚刚天眼看到的那个东西似乎应该叫定装魂导炮吧,他这是跑到斗二了?

‘也罢,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这炮声,周边几百平方公里内应该都在打仗。’

‘躲是躲不开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大不了随机应变。’

小小的身影缠绕着云雾遁入雨中,如幽灵一般,化作这个雨夜的一部分,亦是这场战争的一部分。

……

……

……

“耻辱!”

“莫大的耻辱!”

“自帝国与斗罗大陆接壤以来,爆发了大大小小上百次战争,被人打到咱们地盘上的是第一次,打了三年还没有取得胜利的是第一次,在占据情报优势的情况下被人压着打的也是第一次!”

“你们还打算给我创造多少个第一次的惊喜?”

山脉之外。

日月旗帜飘荡的大帐内。

身穿黑色军服,胸口处带有一枚眼睛模样的金色徽章,站在长桌尽头的主位上,气息深沉如渊,赫然是一位封号斗罗的中年男子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看着两侧一众低头的将领。

越看越气。

把手中汇集了诸多情报扔到了面前的沙盘中。

也就是长桌上。

目光如狼。

咬牙切齿的挨个点名质问。

“艾弗森格,在这场战争开始前的三个月,军部有没有把命令下发到你部,强调我帝国内部的王牌情报人员用生命换来了一份绝密情报,言明,白虎公爵戴浩会在三个月后发动冬季攻势,让你时刻保持战备状态以防守为主?”

“就算你没有重火力支持,但你是据城而守,你是怎么做到一周不到就把门户丢了的?”

“池明礼,本帅再三强调你的炮兵阵地的重要性,没有本帅的命令不许开火,你为什么因为自己跟高阳夏的一点点私交,命令一个炮兵营在私底下支援高阳夏部,从而引起敌方斥候的怀疑,因小失大,被那些该死的幽冥灵猫摸上了阵地,殉爆之后,让我方失去了炮火优势,只能被白虎公爵按着脑袋轰炸?”

“你把军令当成什么了?”

“当成你炮兵联队的炮弹了吗?”

“打出去之后就不需要管了,只需要躺着拿功劳,是吗?”

“你知道后方再运上来一批魂导炮要在几日后吗?”

“这几日又要付出多少牺牲?”

“还有你,阴辰,你的斥候军团能不能注重一下保密措施,一年之内,足足泄露了四次口令,第二次甚至摸到了本帅的邪君魂导师团驻地,是不是需要本帅把你和池明礼他们几个一起送上军事法庭,你才能清醒过来?”

“说话啊!”

“都哑巴了吗?”

“什么时候连戴罪立功都不会了?”

“还是说,你们宁愿背负骂名,被军事法庭审判,也不愿意像一个正经的日月帝国军人一样,死在战场上,或是用敌人的鲜血洗刷自己的耻辱,洗刷开战至今六百多个村镇被屠,一百二十多万将士殒命,五个军长牺牲的耻辱?”

“要不是看在你们一个个都是八级魂导师的份上,要不是看在天魂帝国和斗灵帝国那两条鬣狗趁乱扑上来咬两口的份上,你们以为你们还有资格站在这里,让我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还是说,你们以为当下兵力不足,缺了你们更没法打仗,自持手里有点兵马就能逼迫帝国退让,赦免你们之前犯过的一切战术和战略错误?”

“痴人说梦!”

“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好好表现!”

“不然,战后清算,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掉!”

“就算你们能跑掉,你们的妻儿老小能跑掉吗?”

“你们能跑得过帝国上下民众对你们的指责唾骂吗?”

“要是不想你们的祖宗八辈跟你们一起蒙羞,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必须给我钉死在阵地上!”

“你们可以死!”

“但必须死在阵地上!”

“战争打到这一步,敌我双方都已经拼到山穷水尽了,我知道你们手下的战损率不小,如范锋的三十七军团,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多的士卒了,但我们没有选择,只能拿脑袋去顶!”

“顶到恐爪或火凤赶到!”

“才有把戴浩这只疯虎赶回到星罗帝国的可能!”

中年男子在帐篷里发泄着自己的雷霆之怒。

一条又一条死命令下达。

而在另一边。

连绵不绝且暴雨倾盆的山脉中。

一场场特殊的厮杀也在进行着。

有些是无声的博弈。

身形矫健、速度奇快、身穿黑色雨衣的斥候在丛林中近距离搏杀,几乎是片刻之间就能分出胜负。

有些是暗藏的惊雷。

伪装成灌木或土石、使用各种方法瞒过对手、扛着一柄柄铳形魂导器的士卒,或是趴在泥泞的湿地上,或是藏在水里,在这个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有在闪电划过夜幕的片刻光亮中才会开火,进行一次短暂的交锋,留下敌人的尸体或自己的尸体在看不见的地方。

有些则是群体冲锋。

以数十人或数百人发起夜袭。

一段时间打下来,除了敌我能分辨清楚之外,因为军装款式不同,剩下的一切全都分不出来,东西南北想都别想,最多判断一下头顶的是天空,脚下的是大地,然后就完事了,继续冲。

而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

一位伪装成灌木的士卒身旁却悄然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然后,还没等这个士卒反应过来。

一柄短刀就抵住了他的后脑。

押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你是哪边的?”

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让本打算反抗的士卒一愣。

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

闪电撕裂长空。

露出了姜瑀那张被雨水冲刷了许久的小脸和一身狼藉的衣物,以及姜瑀手里握着的那柄短刀。

让这位士卒瞬间想明白了什么。

喉节滚动了一下。

羞愧涌上心头。

涩声道:“孩子,我是咱们日月帝国的人,如果你不信,可以摸摸我的上衣兜,里面有我的士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