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努力过，不后悔
曲如意大着胆子说出第一次跟男生散步之后立刻又转了过去，然后于东就看见她的脖颈从嫩白变成了粉红。
像这样说句话脖子就泛红的女生于东还真没见过，他只见过激情过后脖子泛红的，而且那种泛红会久久不退，要是哪个女生从夜店回来脖子是红的基本就是刚刚兴奋过了。
……
脸红是一个好女孩最大胆的表白。
于东懂，但他没有接话，两人又默默的并肩朝前走。
曲如意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走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眼于东。
好巧，于东也在看她，于东微笑道：“以貌取人，以才取人，其实都是不可取的，长得帅的有才的不一定就是好人，长得丑的能力一般的不一定就不是好伴侣。”
“那长得丑的能力一般的就一定是好人吗？”
于东，“呃……”
曲如意，“都是赌嘛，能碰到帅的有才的为啥不赌一把，难道非要去挑丑的没有能力的下注？”
于东：卧槽，小丫头你很机敏啊！
于东，“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
曲如意，“不过帅的有才能的基本轮不到我，对吧？所以像我这样普普通通的女孩就只能去找歪瓜裂枣了。”她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你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孩，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歌唱的也好听。”
“呵呵呵，行了，别言不由衷了编不下去了吧？你在唱片公司上班，那里边的女孩哪个不是长的漂亮唱歌好听的，我去了估计连迎宾都当不上。”
“我上班的地方是演艺公司，从歌舞团改制过来的，不仅是唱歌，舞蹈杂技曲艺都有。”
曲如意轻轻一叹，“还有舞蹈，得，更没戏了……噢，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仅唱歌不行，身材就更不值一提了。”
于东笑笑，“你要这么说，我还得说你爸妈当初硬别着你不让你去艺术院校是个明智的决定。如果我有女儿我反正是不能让她进娱乐圈的。”
曲如意，“啊？噢……”
都是明白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她明白于东指的是什么。
娱乐圈真的是个大染缸，王欣欣算相对内向的了，得到了《卜卦》的演唱机会她也知道要回报于东一下……让于东稍感遗憾的是，她大学时也在老妈眼皮底下和男生偷偷交往过，学舞蹈的诱惑太多了，躁动的荷尔蒙，防不胜防。
又走了一会儿，小村庄绕了大半圈又看见二姑家的五间大瓦房了。
曲如意鼓足了勇气，“其实我爸妈已经离婚了，我上大学他们就离婚了。所以我才会在新年前两天来给楠楠当伴娘，我爸娶了后妈，我妈嫁了后爸，两边我都是多余的人。
如果是从前，我跟他说封道回不去我爸肯定不会说好好好，他会开着车来接我。”说到后来她眼角开始泛红。
父母还在，但她已经没有家了。
于东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曲如意却突然扑哧一笑，“其实昨天还有客车，是我撒了个谎，突然就觉得自己遇到了……唉，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明天就天各一方了，我努力过了，你就把今天的事忘了吧。
不要有心理负担哦，主要还是因为回去也是多余的人，要是我家庭幸福我就不赌这一把了，走吧。
……清泠泠的江水滔滔流了多久，像那游子一去不回头，姑娘含着眼泪孤单站在门口，一眼望断了多少个秋，大雪封门再送财神，烈火烧不尽心上的人……”
她耍赖，说着走吧，却唱起了于东写的歌。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嗷嗷嗷嗷……”
突兀的歌声惊动了村里的狗子们。
曲如意转过头，“哈哈哈，看我这命啊，一声喝彩没换来，得到的是全村的狗叫。”
“声情并茂，唱的真挺好的，比我好。”
“你唱有人买票听，我唱只有狗叫。努力了，不后悔！加油！”曲如意瞥了于东一眼，转过身攥起拳头用力挥舞了两下。
……
其实于东是有点感动的，他跟很多女人圈圈叉叉过，但她们的目的都很简单直接，要钱的，要演出机会的，单纯把他当黄瓜用解决生理需求的。
好吧，曲如意的目的其实也很明显，她好像要套他一辈子。
感动归感动，女生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生飞蛾扑火，男生可……老男人可不会，于东苦笑一下，重生之前他本来就是要去横店扑火的。
恋爱脑应该是不分男女，主要还是看年龄，更准确的说是看人生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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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二姑家是8：45，西屋的麻将刚打完东风圈。
“回来啦，溜达的咋样啊？呵呵呵。”二姑去仓房取粘豆包正好看见了并肩进院的俩人。
聊了一路，两人的神情举止没有了刚出门的生涩，多了很多自然随意。
中国人到了一定年纪好像都会觉醒一些技能和兴趣爱好，爱听曲是一项，爱保媒当红娘是另一项。
于东有个做生意的朋友，这老哥喝酒时经常说，他的一大遗憾就是撮合了七八对结果一对都没成。
二姑的呵呵呵就属于自问自答了，根本也没等俩人回答就继续说道，“进屋进屋，正好这菜都备好了，他们打麻将咱们斗地主！诶，小曲，斗地主你会吧，你要是不会咱们就玩双扣，红十也行……”
拖鞋上炕，几人围着小桌各具一方，二姑和五婶还故意坐在外边把于东和曲如意让到了里面，挨在一起。
东屋打了半天的斗地主，西屋打了八圈麻将，吃完晚餐就是看春晚。
2000年的春晚，重头戏是赵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钟点工》，就是那个：“你脱了我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看春晚的时候曲如意总是不经意的瞟向于东，全屋的人都看出来了。
被一个好姑娘惦记上了让于东如坐针毡，除了赵本山，于东只记得这天夜里没有唱《难忘今宵》最后的散场曲是《今夜无眠》。
……
守岁，西屋继续麻将，于妈，五婶熬不住就找地方眯着去了。
曲如意蜷在沙发上看重播，最后靠着于东肩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