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反咬

抽奖机只简单记录收获，不标注时间。

这个谭惜音在最后出现，和廖科长交替记录，全是正面情绪反馈。或许是楼振华老婆吧，记得他老婆是姓谭。

不管这些了。眼下重要的事有两个：

一是拿什么去应付楼振华。之前的话应该吓到他了，自己也说了，出院就会去拜访，到时候得拿出点硬东西，才能把这份人情稳住。

二是叶明择的隐患。这家伙跑了，由明转暗，得尽早抓住他，不然睡觉都睡不踏实。

萧岩把目光投注到信息和知识两个选项上。应付楼振华要用知识，而且是能改变他现状的知识。

对付叶明择就只能寄希望于信息了。

此时，正面情绪累计137，后面还标注着：一点正面情绪等值1元。

这个等值关系让萧岩不是很明白，既然标注了价值，那还抽的什么奖？

难道这是奖品的底限？

不对，之前用了10点负面情绪，价值一元，奖品是25颗大白兔奶糖，显然奖品价值是低于一元的。

不管了，先看看信息类能给什么信息。

在正面情绪上点加号，一下两下三下，三下才把信息类选项点亮。

直接加到十，点击信息类选项，屏幕上分出四个子选项：八卦、传闻、机密、绝密。

其中绝密一项是暗的，不能选中。

选传闻，开始，停止，屏幕上出现几行字：

昨天傍晚，刘海中听龙老太太说，他家东边那个小院子里闹鬼，五户里边有四户想搬家了。因为前天晚上有人看见一个黑衣人进了正房屋，再没见出来，问那家人说不知道，联防办去查也没没查到。

萧岩看完，心里有些疑惑：

为什么会是四合院内的信息，是仅限于四合院，还是赶上了？

刘海中东边院子，那不就是我家隔壁？

黑衣人进了屋没出来，会不会有地窖？

也可能是别人眼花了吧。不清不楚的，这消息能值十块钱？分明是个坑。

算了，总归是白得的。抽个知识类的看看，看能不能给个惊喜。

依旧加十点正面情绪，点开知识类，也分四个子选项：使用、专业、艺术、军工。不同的是，这次只有前两项亮着。

选专业，开始，停止。

屏幕上出现两行字：

冷轧型钢/波纹板，理论、技术与实操。

注：1.此知识较为庞杂，提取时请保证至少三小时无干扰状态，建议选择睡眠期间。

2.此知识无法自用，若自用会引发本世界知识框架无法自洽，建议以论文形式发表。

3.此知识价值参考单台冷轧型钢/波纹板轧制机组，实际价值超出基础投入千倍，此技术必须捐献，捐献所得也必须捐献（轧钢厂内部奖励除外）。

这都什么跟什么，超出投入太多就必须捐献？连捐献所得也必须捐献！

还不能自用，要来干嘛？

再抽回信息看看……提示当日次数已用尽。

换知识，也提示次数用尽。

换负面情绪，选信息类，加三点后八卦那格亮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点开始。

没点停止，30秒后自动停止：

昨天傍晚，秦淮如听许大茂说：你爷们昨晚去暗门子了，花了三块钱。

我去！

换知识，提示负面情绪不可抽取。

“大爷！”萧岩在心里骂了句，穷极无聊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谭护士叫醒他：“有公安同志来找你问话。”

萧岩坐起来，心中感慨：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上午廖科长刚提醒了，下午他们就来了……不对，是她们。

门口处站着两位女公安，穿着白色上衣，戴白色无檐圆帽，配藏蓝色裤子，红领章圆帽徽，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来岁，俱是飒爽英姿。

“萧岩同志，我们是交道口派出所的，我叫吴玉芳，她叫赵听岚。现在就4月13日敌特四人盗窃绑架案，对你进行例行问询。”

两位女警来到床前，年长那个率先开口。

萧岩乖乖坐好，闻言连连点头：“啊，啊，请问。”

“好。”吴玉芳点点头，坐到对面床上，年轻的叫赵听岚的也坐下，掏出纸笔，在床头桌上放好，准备记录。

“据敌特头目交代，他们之所以无法完成任务，还被你抢枪后打伤，是因为吃了你的糖，导致腹泻无力。我想问，那糖你还有吗？”

“糖？糖怎么会导致腹泻？那糖我之前也吃了，没事啊。后来换衣服时被他们翻出去了，我这儿没剩的了。”

“我们在头目口袋里找到两颗，也试吃了一颗，确实会导致腹泻，而且实验者还想要吃第二颗，被我们制止了。

据我们观察，那糖与供销社卖的正规大白兔奶糖，其包装纸上存在明显差异，我想问，那糖你是从哪弄到的。”

萧岩咽了口唾沫，他确实没想到那糖竟然还有剩。这怎么说？无法解释来源啊，只得瞎编：

“我……呵，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实习技术员，搞不到糖票，那段时间又经常加班，夜里熬不住饿，就去鸽子市搞了点。”

“哪的鸽子市？”

“就东直门外。”

吴玉芳扭头对赵听岚说：“记下来，东直门外鸽子市，疑似有人造假，建议严查。”

说完扭回头：“你还记得卖糖那人的模样吗？”

“没看见脸，那人蒙着头呢，只看得出是个男人，听声音三四十岁，当时他只用手电筒照着一小堆糖，我花一块钱买了二十块，吃了几个，剩下的都被翻走了。”

“记下来，三四十岁，男人，蒙头，有手电。”

吴玉芳叮嘱完再次询问：“在你们去到娄公馆的路上，他们有和别人接触过吗？”

之后就实话实说了，毕竟只有糖是说不清的，别的都没什么疑点。

当被问到轧钢厂是否有安全漏洞时，萧岩赶忙解释：

“我认为，他们之所以敢进来，又能毫无障碍的出去，肯定是有内鬼。而且他们绑架我的目的不明，反正我是想不通。”

“嗯。”吴玉芳再次点头，之后说出一番让萧岩心惊肉跳的话：

“你的前上领导，红星轧钢厂技术科晒图室主团叶明择，已经被捕了。据他交代，你是他的下线，是配合敌特四人盗取关键图纸的。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萧岩大张着嘴，半晌后才吐出三个字：“冤枉啊！”

“嗯。”吴玉芳又一次点头：

“冤不冤枉你自己说了不算，鉴于你之前的行为不符合他的供词，加之你还是个伤员，所里决定暂时对你施行异地监视。”

说完，她转头向赵听岚：“小赵，从现在开始，你留在此地，确保萧岩同志不会离开你的视线。”

“是。”赵听岚点头应道。

吴玉芳站起身，对谭护士道：“你跟我来，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