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孤独的钢琴家
虽然她的语言破碎，但伊川莲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只弹奏前半首，是因为她不知道后半首的旋律是什么。
钢琴之上并没有乐谱。应该是她演奏了太多遍，已经把前半部的旋律背诵下来了。
“原来如此……”
【任务：找到出云琉璃子缺失的乐谱】
【奖励：出云琉璃子·补完进度+1、积分1000p】
出云琉璃子刚说完，【人类补完系统】就响起提示。
奖励1000p。
以电子游戏的逻辑，通常是完成任务、获得积分、提升实力这个流程形成循环，逐步提高任务难度，才能吸引玩家持续游玩。
但是【人类补完系统】好像并不遵循这个流程。伊川莲现在仅有20p剩余积分，即将破产。另外两个任务看上去又有点困难……
就决定下来先从这个简单的任务开始积累积分吧。
“出云学姐，您为何要在这边重复演奏这剩下的第一部分呢？”伊川莲问。
“应该是在练习吧。我记得音乐会的时候出云学姐将会压轴登场。”四季风铃说道。
华社学园春季开学的第一个月是学校的特别活动——艺术月。
各艺术社团会在这个月轮番演出。因为音乐类的社团最多，所以合并为一场音乐会。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如果有知晓乐谱的人，听到我的演奏，大概会来帮我补全整首曲子的吧。”出云琉璃子说。
“这样啊，那我们来……”
伊川莲刚想说“来帮你补全剩下的乐谱，却被四季风铃打断了。
“那祝你早日找到缺失的那部分乐谱咯，出云学姐。”四季风铃向伊川莲招招手，打算离开礼堂，“我们走吧，伊川君。”
“诶？展开不对吧。不是一般会帮忙解决问题吗？”伊川莲追上去疑问道。
“但是，我们又不知道那首曲子的后续，能帮上什么忙？况且，那个谜团，校园七不思议其二，已经解开了呀。”
由于出云琉璃子在场，她现在还处于清纯形态。
“啊啦，伊川君觉得……帮其他女孩子的忙很有趣吗？”四季风铃微笑着。
“也不是……”
“伊川君，”四季风铃打断了他，轻声说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分成两类，有趣的事情，和慢性毒药。”
“原来如此，真是豪爽的分类法。”
伊川莲一边附和着，一边思考着留下来帮忙找乐谱的说辞。
“其实，那个谜团还没有解决吧。”
“没有吗？”四季风铃停下脚步。
“一般来说，校园七不思议的传说是如何形成的？”
“你在向我提问？”
“恐惧，换句话说就是未知。”伊川莲赶忙自问自答了。
“嗯……所以呢？”四季风铃不解地歪头。
“这就很奇怪，”伊川莲抱起双臂，“出云学姐明明打开着礼堂的大门，社团结束路过此地的学生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是她在演奏，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传说？”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散播这个传说？”
“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性。说不定是某种特殊的误会？”
“啊啦……”四季风铃开始沉思。
漂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虽然这个传说的由来有点虚无缥缈，但如果我们能找到散失的乐谱的话，还是有机会弄明白的吧。”
这个理由……伊川莲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
可是如果把这个任务拖到明天的话，在室希子和四季风铃的轮番监视下，还能够脱身来找出云琉璃子吗？
听到这番话的四季风铃似乎没有在看他，先是低头思考，而后突然抬头望向礼堂的门外。
从这个角度，在门框边缘刚好可以看见新校舍顶楼边缘的一间教室的窗户。
那是哪一间教室？这个时间有人活跃的，一定是社团教室。不过伊川莲不太熟悉社团的分布，他又看向四季风铃。
又是第一次见的表情，她的微笑唇抿了起来，好像完全沉浸在对线索的演绎之中了。
“会、会长？”伊川莲战战兢兢地问。
“原来如此……”四季风铃突然抬起头“我明白了，这个传说的由来。”
“哦、啊？”
这个女人的智力真的是和自己势均力敌的8点吗？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四季风铃看向伊川莲。
“其实……”
“哦，你想找乐谱对吧，你去吧。”
意料之外的回复。
“那您呢，会长？”
“关于校园去不思议的传说，我需要去求证一下。”
伊川莲第一次见四季风铃这副模样。她风风火火地离开，虽然没有跑起来也至少是快步走的程度。
……
独自回到礼堂，出云琉璃子正静坐在钢琴前，看到伊川莲折返回来，她站起身。
“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出云学姐，可以给我看看那份残缺乐谱剩下的部分吗？”
出云琉璃子合上钢琴盖，径自往礼堂的阁楼走去。
她爬上一段陡峭又狭窄的楼梯——
中途大约摔了两跤。
“好痛……”出云琉璃子面无表情地说着痛的样子不知为何有点好笑。
“看着也痛啊……”
要是没有伊川莲在后面，她应该会一路滚下来。
“家母曾经教导我，还能感受到疼痛，便是生存的证明。”
为什么要在摔倒的时候讨论哲学啊！
“……其实，今天傍晚停电了，我无法在黑暗中看见任何东西，所以我才会一直摔倒。”
原来是夜盲症。
刚才还在思考着以这样的摔跤频率，她是怎么活到接近成年的。原来如此，如果在明亮的地方，她就不会摔跤了啊。
礼堂的阁楼只有一间器材室和一间办公室。除此之外，在阁楼的另一个方向还可以直接看到楼下的舞台，相当于是VIP席。
华社学院的礼堂是与新校舍同一风格的建筑，装潢偏现代风格。
器材室的门开着。
虽然器材室有窗户，但是尺寸很小，环境也封闭感十足。
在一般的恋爱喜剧里，这种情况下都会意外触发某些OO的事件。
刚认识出云学姐不到一小时，是不是还没达成进入器材室事件的前置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