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别问，问就是快到了
“这三间是普通直播室，装修和布置是照着网上来的，后期想要什么风格可以直接更换。”
走廊里，田秘指着眼前三间直播室的手指向右转，“尽头那间VIP室，是小秦总你亲自吩咐的，要不要参观一下。”
“看看吧！”
秦青也想看看，物业提供的装修服务质量怎么样。
他可是付了钱的。
代父也是付。
三间普通直播室，大小60㎡左右，尽头的VIP室则要比它们大三倍不止。
将近200㎡的开放式格局，能够满足后期直播的任何需求。
从直播、互动、样品展示，到后台操控、数据波动一个直播间全搞定了，任何问题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沟通、反馈。
打开房间门，厚重的隔音门很有分量。
整个房间的主色调为暖系，为的就是让粉丝一眼看上去感到温馨，不会觉得冷冰冰或过度商业化，心理下意识的产生抵抗情绪。
各种功能性的家具已经入场，秦青特意交代的道具也基本到位。
还有一些，需要他们找小厂家定制。
目前，市面上没有见到同类产品，“你之前提到的撒钱枪，我在网上找过，也联络了一些咱们公司的供货商，没有任何同类型产品的消息。”
田秘语气停顿，给他足够时间消化后提问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种玩具枪？”
“我忘了。”秦青面色自然的说道：“就是突然想到有这么一款玩具，可具体是怎么想到的，我自己也没头绪。”
田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怀疑他是灵机一动，或者是什么时候和别人讨论过类似的玩具，记忆出现偏差记错了。
人的记忆比想象中的更不靠谱，正常人一生中会有无数次产生记忆错乱。
将某件事的过程，或是细节，记成另一件事是最常见的。
“我觉得，你说的这款玩具很有价值。或许你可以和秦总商量商量。
如果没有人注册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来设计、生产。然后，在初期就抄高热度，靠提前囤积的货大赚一笔。”
田秘竟然有如此敏锐的商业嗅觉，倒是让秦青挺意外的。
前世，她一直担任总裁秘书，从未参与过具体项目。
秦青也只拿她当做能力出众，能够及时完成老板交代的所有工作的合格文秘。
想必老秦也不清楚，她的秘书极具商业头脑，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给他当秘书，可惜了。
“田秘，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
秦青前脚刚从堂哥那挖走王灿，后脚就想从他老子这儿挖走他用了多年的秘书。
等老秦知道，肯定夸他孝顺。
“小秦总，你的意思是？”
田秘神色错愕，并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
先不说对方只是个‘小屁孩，’只说她跟着老秦干了这些年，现在所拥有的待遇都让她感到满意，也不会轻易选择跳槽。
秦青能给他什么？
挂在面前永远咬不到的萝卜，还是一张张看得见，吃不到的美味大饼。
“我想请你过来帮我，职务的话……”秦青认真思考，新公司，到处都是萝卜坑，倒是不用为腾位置发愁。
可该把她放在哪个岗位上，才能物尽其用，秦青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不然，让她自己来选好了。
“你愿意的话，公司岗位由你来挑。要是你自己也没想法，不知道自己擅长、想做哪方面的工作，可以先轮岗，等找到合适的岗位再定下来。”
“暂时，这些岗位也没有合适人选，你有足够时间来思考。”
田秘听的人都麻了。
知道你是初创的草台班子，可你也未免太潦草了。
“抱歉，小秦总，我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满足，在盛唐做的也很开心，让你失望了。”
被田秘委婉拒绝，秦青并不觉着意外。
盛唐几个亿的盘子，怎么看也比他这个草台班子靠谱。
何况，他还是老秦和崔女士都信任的心腹红人。
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跳槽过来跟着他创业，怎么想都不正常。
拒绝，才是人之常情。
就是心里有些遗憾，为公司不能得到她这样的潜力人才，也为她自己失去这次宝贵的机会。
人生不是每一次，都会有选择的权利。
秦青坚信，自己的草台班子总有一天能干翻老秦的大舞台。
到那个时候，希望她不会为今日的选择感到后悔。
“玩具的事我会和秦总说的，还请田秘暂时保密，别走漏风声。”
“小秦总放心，我的嘴巴一项很严。否则，秦总也不会把我留在身边。”
“那就好。”
送走田秘，秦青又在公司转了一圈。
看了看开房办公区的陈设，接待洽谈室的各项布置，茶水间和休息室的设备入场情况。
最后，来到左侧走廊尽头的总裁办公室。
地板上是柔软的绣花地毯，正对大门摆着一套大沙发，中间环绕着一张石雕茶海。
在往里是巨大的红木老板台，上面放着电脑，日历，牛气冲天的摆件和纸笔。
老板台后方的墙上，挂着一副龙飞凤舞的墨宝。
荡妇！
两个字写的飘逸洒脱，荡气回肠，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拍案叫绝。
“好字，真是好字。”
这字一看就是老秦让田秘送过来的，也就只有他这个明明是大老粗，天天非得装斯文人的草根，才会甘愿做冤大头买这么一幅字。
秦青嘴角微扬，忍俊不禁的看向左侧的酒水吧。
饮水机、咖啡机、水槽一应俱全。
就是柜子和陈列架都是空的，回头他得花钱自己来装点门面。
秦青暂时不准备在这上面花大价钱，买几瓶撑得起场面的酒摆在里面，其余全都用模型先装装样子。
等以后公司壮大，资金宽裕了再买真货也不迟。
反正，这也就是个面子货。
回头看向右侧，深色的巨大落地窗外，是安城CDB的繁华夜景。
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
灯火通明的大楼里，加班的打工人如同勤劳的工蚁来来去去。
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努力拼搏。
可能在他们心中，总有值得拼了命也要让对方过上好日子的那个人。
这景色，秦青站在窗前看了许久。
直到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他冗长的回忆。
“喂，情歌，你人呢？”
海底捞，小胖在包厢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游戏都跪了两把也没见有人来。
不是，这离约好的世间就剩十几分钟。
一个个都是节奏大师，非得踩着点到是吧？
“在路上了。”
“在路上哪儿了。”
听见电话那端静谧的背景音，小胖严重怀疑他说的话。
秦青也没多想，张口说了句“二环。”
“咋，安城今天闹鬼了，还是大家的素质都被强行规范，你家二环这么安静的。”
“……我在车里，你废话咋这么多呢，先吃点水果等会能死。”
“挂了。”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秦青果断挂了电话。
拿着电话的小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噗’的笑出声。
老子真是无语死，早晚给他气神金了。
铿铿~
外面响起敲门声，随后包厢门被打开，服务员引导一个女生进来。
“您的客人到了。”
“嗨！”
白T恤，牛仔裤，小白鞋，素面朝天的王灿有些尴尬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快坐，他们几个还在路上，快到了，你先吃点水果。”
“好，谢谢。”
礼貌点头，王灿小心翼翼坐下，看小胖低头玩起手机，尴尬的情绪得到缓解。
两人就只见过一面，话都没说几句，真算不上熟悉。
在这种密闭空间，又只有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尴尬了。
王灿有些后悔，提前十几分钟到。
早知道，就在外面等一等了。
本来是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的，现在只剩尴尬，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没等多久，包厢门再次被敲响。
在王灿期待的注视下，长相惊艳稚嫩的徐婉晴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了进来。
“徐校花，随便坐，情歌在路上了。”
小胖说着揉了揉腮帮子，上火，牙疼。
见到有女生来，急于打破尴尬的王灿主动将面前的水果推了过去，“你好，吃点水果吧！”
“谢谢。”徐婉晴礼貌道谢，主动说道：“我是徐婉晴，秦青的同学，你也是被他找来做主播的。”
“恩，我叫王灿，朋友们都叫我灿灿。”
有了良好的开头，接下来的谈话自然十分和谐，两人聊着聊着就坐到一起，咬着耳朵说起悄悄话。
称呼也从客套的徐婉晴，王灿。
变成亲昵的婉晴、灿灿姐。
低头打游戏的小胖无奈撇嘴，女人可真够奇怪的。
见面就能好的像亲姐妹，翻起脸却比翻书还快。
别管认识多少年，屁大点事说掰就掰。
还有，他挺好奇女生哪儿来那么多悄悄话。
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面说，让自己也跟着开心开心。
又过了几分钟，舒言也到了。
‘哦吼，这下爽了。’
小胖把头埋的更低了，手指飞快跳动点击开始键。
刚才还和王灿有说有笑的徐婉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亦如刚进来那般高冷。
包厢里松弛欢快的气氛，也多了些压抑的沉重感。
“唐小山，秦青人呢？”
看了眼几人的座位，舒言绕到小胖另一边，远离徐婉晴和王灿的位置坐下。
这一幕，让徐婉晴眼底的光泽又暗淡几分。
“在路上了。”
小胖头也不抬的回了句，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游戏。
玛德，光是坐在这就感觉到亚历山大。
空气里仿佛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小胖拖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
姐姐们，要打要杀可千万看着点，别伤及无辜啊！
包厢里诡异的气氛，他也感受到了，才不愿去捅这个马蜂窝。
有什么事，等情歌来了自己解决。
这可都是他自己惹的风流债，小胖才没兴趣帮他背锅。
再说，这么大锅他也背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