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根源还是陈岸
那个怪物似乎不是实体，至少在陈岸的【雷达】中，它看似柔弱无骨，形态怪异。
“这是，邪祟……”
林浅浅看到进入房间，明显被眼前的邪祟吓了一跳。
“对，这是我们灰烬，不对，人类最终的敌人……”
陈锋走在林浅浅身边，温和解释。
林浅浅好奇打量眼前的邪祟，那虚无缥缈的身体，柔弱无骨。邪祟，是一种介于碳基和能量生命之间的特殊生命体，这是教科书早就有的定义。
它们千奇百怪，诞生于大破灭时代的黑暗之中。
林浅浅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只邪祟，会被保留下来。
“我来为您解释吧，这邪祟是我的伙伴！”
邪祟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轻轻抚摸着邪祟的身体，笑着为林浅浅解释。
“伙伴？”
“我的神通基于【舌】，但我并不是催眠师，我的能力更擅长说服异类……
它，算是被我【说服】的伙伴吧！”
“对了，我叫做云苍岳！是咱们小队的副队长，也是为你检查身体状态的同事！你可以叫我老云。”
“你要怎么确定，我没有被附身？”
林浅浅好奇打量眼前的男人，云苍岳看起来五十岁，但他身上澎湃的气血，却不像是那么老态的人。
面对林浅浅的提问，云苍岳笑道：
“附身者有条定律，叫做身无二魄，也就是说一个被邪祟附身的人，无法被另外一个邪祟附身！”
原来，检验附身者的办法，居然如此简单粗暴？
陈岸在一边偷窥，一边思索。邪祟的本质，和前世他理解的鬼怪差不多。
“您的意思，是让这个邪祟附身在我身上？”
林浅浅指着云苍岳身边的邪祟，头皮发麻。
任何生物，得知自己的肉身会被占据，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对，这是唯一的方法，当然它不会真的附身你，只要它慢慢进入你的体内，到达一定的临界值，我会让它停止！
如果你身上有邪祟附身，它不会到达临界值，就会被弹出来……”
“真是简单粗暴的办法！”
林浅浅吐槽了一句，伸出自己的手。
老云笑了一声，命令身边的邪祟，慢慢朝着林浅浅靠近。
它如水一般，逐渐融入林浅浅的手心。
“等等……”
看着怪物逐步融入自己，林浅浅有些担心叫停。
“我说如果，它失控了，我是不是真的就被附身了？”
人类对被附体，自有恐惧的本能。
吴苍岳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呵呵一笑：
“理论上是的。但林小姐没必要担心，邪祟也分三六九等，这只山鬼：流烟，最多只有烈血级别的能力，只要潮汐境界的武者，就可以用血气轻松将它给蒸发了，何况你已经六贼破一，它是无法对你附身的……”
在云苍岳的解释下，林浅浅放心闭上眼睛。
陈岸看着她，逐渐与那怪物融合。
怪物融入她的身体，大约在进入三分之二的时候，林浅浅的身体明显出现排异反应。
但她咬着牙，还是忍着接受流烟继续融入。
“好了！”
云苍岳的声音响起，他用手，拉着山鬼流烟往后撤，突然，山鬼猛然要往林浅浅的身体里钻，疯狂且邪恶。
林浅浅身上的血管，猛然浮起。
她的眼睛，也变成深邃的黑色……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让在场之人大惊。
林浅浅震惊之下，正要运转体内的气血，蒸发这只邪祟。
“等等！”
云苍岳叫住林浅浅，他口中发出低沉的声音。
那只邪祟，被声音笼罩，逐渐失去反抗的能力，云苍岳说服对方之后，成功将流烟从林浅浅的身体里拽出来。
“你身上有吸引它的东西，它一时间失控了！这是我的责任，对不住……”
云苍岳将流烟收好，陈岸在一边看得暗暗心惊。
这些邪祟，看来并不是那么好控制啊？
流烟虽然被云苍岳控制，但还发着低沉的嘶嘶的声音。
突然，邪祟猛然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陈岸蹙眉，他和留言的【视线】居然给对上了。
那东西发现了自己？
陈岸有些疑惑，他的能力，并不是窥视。
而是通过觉察声音的震动，在脑海中形成具体的形象。
这种能力，并不容易被人觉察，可是那个怪物却能发现自己？
就在陈岸准备进一步确认的时候，流烟已经被云苍岳收起来。
“好了，你的嫌疑解除了，浅浅你别怪队长，只要牵扯到附身的事，大家都要执行这套流程！”
林钊得到云苍岳的首肯，解开了林浅浅手上的束缚。
他第一时间为陈锋解释，但陈锋却开口：
“已经确定你不是附身者，但问题还在……
你身上多出来的经验，到底来自哪里？”
林浅浅：“我也不知道，至少在我今天出手对付于东之前，我也不知道……”
“那你在这之前……？”
“没有！”
林浅浅知道陈锋想问什么，果断摇头。
“也就说你的异常，来自于进入687之后，在这里，你做了什么？”
陈锋话音未落，几个人猛然惊觉。
“难道是，因为入梦……”
林浅浅突然惊叫：“不对，就是因为入梦，我在他梦里经历过很多事，只是我不记得了……”
她说着，捂着脑袋，拼命回想。
但是无论怎么回想，她都无法记起更多的细节。
林浅浅已经有了一次经验，如果无法想起记忆，那就感受自己的情绪。
记忆也许会消失，但不会留下痕迹。
林浅浅感受到，自己体内澎湃的杀意，还有一些复杂难明的情绪。
她的手一动，一条无形的线，朝着陈锋卷过去。
陈锋眉头一挑，手中的烟火，刚好点在林浅浅的线上。
空中泛起一道波纹，本来无形的线，在与烟火接触的瞬间，因为火星闪耀，露出行迹。
“你杀人的本事，比你哥还要熟练……”
线在陈锋脖子差之毫厘的地方，被陈锋阻止住。
“这是肌肉记忆，我好像杀了很多很多人，在梦里……”
林浅浅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感觉。
“梦里，杀谁？”
“陈岸！”
林浅浅深吸一口气，她虽然无法记得梦中的记忆，但却能感受到自己对陈岸的杀意。
没错，是陈岸！
她顺应自己的内心，说出肯定的答案。
“陈岸？”
陈锋蹙眉，又是他：“先是老方，后来是你，那家伙的精神世界中，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老于，上次他睡觉的时候，你给他做附身者实验，确定他没有被附身吗？”
“我确定！”云苍岳回答。
“先是老方，然后是你，一个疯了，一个却得了机缘！
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陈锋想起陈岸诡异的笑容，这孩子一定有什么没有说出来。
可是，他到想要什么，他想干什么？
“陈队，还是那句话，你为什么确定，陈岸身上一定会有什么？”
林浅浅的声音打断了陈锋的思考，对上这个新加入的成员，小女生脸上多少带着抱怨的怒意。
“也该告诉你了！”
陈锋莞尔一笑：“你加入灰烬，这个秘密可以对你开放了！
浅浅，你知道，神通者的来源？”
“神通，不是在破六贼中诞生的吗？”
林浅浅有些不解，关于神通者的来历，外边说得很清楚。
虽然破六贼不一定能诞生神通，但神通产生于破六贼的过程，已经算是另外一种常识。
难道，这不对吗？
“最初的神通者，来源于一种药物！”
陈锋神色平静，却说出一个让人大吃一惊的答案：
“那种药，叫做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