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碧水镇线索追踪
很快，几个和林默交好的混混被带了进来。他们个个低着头，再也不见平日里在街上耀武扬威的气焰。苏妙彩暗自好笑，这些人在玄衣司里倒是老实得很。
“说说林默这些日子在做什么？”陆峥开口问道。
“回大人的话，林默他...”其中一个混混偷偷抬眼看了看陆峥的脸色，见他神色平静，这才继续说道，“他发财了！现在天天在明珠楼逍遥快活，都不认我们这些穷兄弟了。”
苏妙彩心中一动，这突然暴富，定然和那对虎睛石有关。谁也不会想到这小小的虎睛石背后，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端。
“去明珠楼把人带来。”陆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妙彩眼睛一亮，立刻跟上去：“我也去！”
“站住。”陆峥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你一个姑娘家去什么青楼？”
“我就是想看看...”苏妙彩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不行。”陆峥的语气不容置疑。
苏妙彩撇撇嘴，只好悻悻然退回来。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心里暗暗盘算着待会要怎么盘问这个林默。
堂内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连院子里的蝉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钱守义不停地擦着汗，时不时偷瞄陆峥的脸色。苏妙彩注意到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不多时，一阵嘈杂声从外面传来。几个捕快押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走进来，那人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脂粉气。
苏妙彩打量着这个林默，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身绫罗绸缎，倒是打扮得体面。只是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吓得煞白，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醉酒。
“大人饶命！那对石头是我偷的！”林默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苏妙彩心说这人倒是识相，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往前凑了凑，生怕错过接下来的对话。
“从何处偷来的？”陆峥的声音依旧平静。
林默抹了把脸，醉意似乎也清醒了几分：“是从钱远家偷的。那天晚上我看他家门没关...”
苏妙彩忍不住冷笑，这种说辞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她注意到陆峥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也不相信这个说法。
“后来呢？”陆峥追问道。
“我看见钱远和两个人在说话，”林默咽了咽口水，“那两人穿得灰不溜秋的，看着瘦瘦的...”
苏妙彩和陆峥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这两个神秘人物，十有八九就是书净师太和明澈。
夕阳的余晖洒在窄巷里，苏妙彩站在钱远家门前。。
韩砂带着一群捕快冲进院子时，苏妙彩站在角落，看着这群人横冲直撞的模样，心里暗暗叹息。这种粗暴的搜查方式，只怕会打草惊蛇。
木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惊起几只在屋檐下栖息的麻雀。
这种蛮横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人无法恭维。她暗自摇头，目光扫过院内杂乱的脚印和散落的香料袋。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在这个略显破败的院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大人，我们进去看看吧。”林默搓着手，弯着腰凑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他的目光不停在陆峥和苏妙彩之间游移，像是在揣测两人的心思。
陆峥冷冷扫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林默立刻缩了缩脖子，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料味道。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从窗缝透进来的几缕阳光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
苏妙彩跟在陆峥身后，目光在房间内仔细搜寻着可疑之处。
房间布置简单，一周木床，一个衣柜，几个装香料的木箱整齐地摆在墙角。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商人住所，但总给人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就是这里。”林默快步走到床边，指着床底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我上次看到的箱子就放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
“就是这里！”林默的声音突然响起，那股积极劲儿，比玄衣司的捕快还要来得凶。他一马当先冲进了内室，指着床底下的木箱子，脸上写满了兴奋。
苏妙彩不紧不慢地跟了进去，仔细打量着这间卧房。
屋内陈设简单，一周床，一个衣柜，几把椅子，倒是显得格外整洁。只是衣柜半开着，抽屉凌乱，显然是被人匆忙翻找过。床底下的木箱子上落了薄薄一层灰，但灰尘上面布满了杂乱的手印。
“箱子是空的。”韩砂掀开箱盖，失望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烦躁，显然对这次搜查的结果并不满意。
陈默急忙凑上前，脸上的表情由兴奋转为慌乱：“不可能啊！我确定就是这个箱子，当时里面装满了值钱的首饰，我只拿了最上面的一个镯子。”
苏妙彩默默记下这些细节。钱远一家定是得到了书净师太死讯的消息，这才仓皇出逃。她的目光在房间内游走，突然注意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气。
顺着这股若隐若现的气味，她转身走向隔壁的仓库。推开门的瞬间，浓郁的香料味道扑面而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大人，请过来看看。”她朝站在院子里的陆峥招手。陆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官服，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沉稳。
陆峥走进来，立刻皱起眉头捂住鼻子：“这味道真够呛的。”他的声音因为捂着鼻子而显得有些闷闷的。
“您看这些香料。”苏妙彩指着架子上的货物，“品种并不多，主要就这三种。根据产地，或许能推断出钱远的活动范围。”
陆峥眼前一亮：“小苏聪明。”他的夸奖让苏妙彩心里暗喜，这要是能破案，就能拿到五两赏银。离还清欠债又近了一步。
很快找来的行家指认出了香料的来源。几个脂粉店的掌柜也道出了钱远的进货路线。
苏妙彩一边记录，一边在心里勾勒出一条清晰的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