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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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先声夺人,给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下马威!

“咚——”

他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声音,比刚才更响,更具威慑力。

邹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走上前去。

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草民邹安,拜见大人。”

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

虽然心中不忿,但他还是选择了隐忍。

尤澜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

“邹安,你可知本官为何传你?”

邹安抬起头,看着尤澜。

“大人,草民不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草民是为戚人豹被杀一事而来。”

“哦?”

尤澜挑了挑眉。

“戚人豹被杀?本官怎么不知道?”

“大人,您……”

邹安有些疑惑,这尤通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戚人豹今早在与盐铺周子谦交涉时,被其打成重伤,送回司马家别院后,便咽气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草民恳请大人,为戚人豹做主,严惩凶手周子谦!”

尤澜听完,没有立刻回应。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说完了?”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

“是,说完了。”

邹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尤通判,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咚——”

尤澜突然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震耳欲聋。

“邹安!你可知罪!”

“啊?”

邹安吓了一跳,差点没跪下去。

“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你还敢狡辩!”

尤澜的声音陡然提高。

“戚人豹,明明是被你杀死的,你却诬陷给周子谦,是何居心!”

“大人,您……您在说什么?”

邹安彻底懵了。

这狗官,疯了吗?

“草民根本不认识周子谦,又怎么会杀害戚人豹?”

“不认识?”

尤澜冷笑一声。

“戚人豹是本官打伤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刀。

“他被本官打伤后,是逃回了你们司马家别院!”

“为什么他受伤后不去医馆,反而要回你们司马家别院?”

“还有,戚人豹的家人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报官?”

尤澜一连串的质问,让邹安哑口无言。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

一个尤澜精心设计的陷阱!

“邹安,你还有什么话说?”

尤澜步步紧逼。

“来人,把他给本官拿下!”

邹安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通判,竟然有如此心机!

大衍天子……

玉玉盐……

司马家……

一个个念头,在邹安的脑海中闪过。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民事纠纷!

而是……

一场针对司马家的阴谋!

邹马崔……

司马家……

完了!

眼看着衙役们就要上来抓人,邹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抓。

一旦被抓,就什么都完了。

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尤澜扑了过去。

“狗官,老子跟你拼了!”

尤澜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眼看着,锋利的匕首就要刺入尤澜的胸膛……寒光一闪!

匕首直取尤澜咽喉。

衙役们吓得闭眼,屏住呼吸。

完了!

要出大事!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微风拂过,一片黑纱飘然而至。

黑纱如灵蛇般缠住匕首。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剑光亮起。

“铮——”

金铁交鸣!

剑锋轻巧地在邹安的剑锷上一敲。

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势。

邹安只觉一股巨力反震,匕首再难寸进。

剑锋回转,寒光再闪!

血光迸现!

邹安握着匕首的手腕,齐腕而断!

断腕翻飞,鲜血四溅。

尤澜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

一名黑衣女子,飘然立于公堂的横梁之上。

黑纱遮体,唯有一截皓腕如雪。

衣袂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凡。

这女子不仅剑法了得,身法也诡异。

斩断邹安手腕,还侧身避开喷涌的鲜血。

黑纱飞舞,卷住邹安脖颈,用力一掷!

邹安如断线风筝般摔落在地。

衙役们目瞪口呆,手里的杀威棒僵在半空。

这……这是在做梦?

女子足尖轻点尤澜桌案,身形如燕,凌空而起。

薄纱之下,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惊鸿一瞥。

饶是尤澜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心中一动。

可惜,美景只在一瞬。

女子身形飘忽,飘逸如烟地穿过大堂,又在邹安身上补了一剑。

姿态优雅,宛如出尘的仙鹤。

黑纱回旋,一只纤纤玉足点地。

人,已消失不见,无迹可寻。

衙役丙人路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

通判大人要真死在府衙,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这……这女子……是何方神圣?”丙人路瘫软在地,声音发颤。

劫后余生,衙役们欢呼雀跃。

尤澜却神色如常,仿佛刚才经历生死搏杀的并非是他。

他盯着邹安的尸体,眼神闪烁。

这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武功如此高强,究竟是何身份?

她为何出手相救?

又有什么目的?

云州城,果然是藏龙卧虎,水深得很!

看来,还是低调些好,小命要紧。

不过话说回来,这邹安倒也算有几分胆色。

明知难逃一死,竟想拉着自己同归于尽,为司马家剪除后患。

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关键所在,倒也有几分眼力!

可惜,原定的计划被打乱了。

这案子,怕是只能到此为止。

人虽死了,事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总不能让司马家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

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

天塌下来,让大高个儿打头阵。

不能白忙活一下午。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可不想整日被这些琐事缠身,还是把这麻烦事引到冀玄羽身上,让她去头疼吧。

反正这事跟我无关!

尤澜缓缓起身,故作镇定地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将这人的尸首和案卷一并送到司马家。”

说完,转身离开。

刚踏入后堂,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尤通判真是好气魄,生死关头,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民女佩服!”

这鲜于清羽怎么阴魂不散?

尤澜眉头一皱,转身耸了耸肩,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生死有命,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你!”鲜于清羽被噎得够呛,跺了跺脚,恨恨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多管闲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想到那神秘黑衣女是圣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