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邪神竟是我自己！
索玛老妪的疯言疯语，切切实实拨动了李唯的心弦。
毕竟就在不久前的战斗中，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凡是死在他手中，或是在他周遭逝去的生物，其灵魂都会化作一缕精神能量，被法界吸收。
众所周知，在战锤40K宇宙中，所有生物的灵魂终将归于亚空间。孱弱者，会被亚空间风暴直接撕碎，沦为这片灵魂之海滋养万千扭曲造物的养料。坚韧者，由各路大能收编，成为其麾下眷属。
譬如人类中的佼佼者，死后得到帝皇庇护，也就是帝国人常提到的“魂归黄金王座”。
欧克兽人则选择回归搞毛二哥的怀抱，于永恒欢腾的Waaagh!!!能量场中，等待下一次孢子重生。
当然，某些灵魂还没指甲盖大的种族，不在讨论范围内。
所以当李唯发现自己能被动吸收周围灵魂时，他开始重新审视自身与法界的本质。
此前他道行无法精进，是由于这片宇宙没有修行所必须的灵气。于是转修法教，开辟法界，供养“真灵”，企图用香火念力代替灵气。
却因对战锤宇宙的熟悉程度不足，下意识忽略了亚空间这个关键变量。
现在看来，香火念力≈精神能量≈灵能。
而一旦与灵能有所勾连，基本等同于和亚空间扯上了关系。
换言之，李唯每一次修行，本质都是在与亚空间媾和，从中汲取力量壮大己身。幸好有真灵在中间充当阻断物，亚空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没能影响到他。
法界，也就是那座灵官殿，根本就是他在亚空间的投影！
坏了坏了，亚空间邪神竟是我自己！
难怪转修法教当夜，慈父便降下甘霖；索玛奶奶一见面就称他为“灾殃”，合着他早被混沌盯上了！
但想通关键节点的李唯，并未感到恐惧与害怕，反而生出万丈豪情。
就算现在啃不动混沌这块硬骨头，那也得先掰它两颗牙下来！
“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欲人道穷......束送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炁荡荡，我道日兴隆！”
随着《度人经》的念诵声飘远，李唯彻底沉浸在追寻大道的快乐中。
亚空间灵能，有德者取之，你四小贩来得，我来不得？
李唯秉承着“我多吃一口，混沌就少吞一分”的原则，开始疯狂攫取法界周围游离的灵魂能量。
此等竭泽而渔的做法，让本就暗流涌动的灵魂之海彻底沸腾。亚空间各路邪神纷纷怒斥其不讲武德，严重破坏了亚空间“岁月静好”的祥和氛围。
奈何有天道法箓加护，邪神们拿李唯毫无办法，最终只得效仿他，加入这场饕餮盛宴。
这场突如其来的亚空间风暴造成了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近百艘帝国舰船在任务中失联，幸运者被抛回现实宇宙，不幸者永远迷失于亚空间乱流中；
超过半数的灵能网道陷入瘫痪，部分远古节点永久性损毁，方舟世界[乌斯维之泪]被迫紧急跃迁；
Waaagh!!!能量场出现剧烈波动，多个兽人大只佬体型莫名缩小（虽然他们坚称这是战术性缩水），整整三船的屁精一出生就变成了蓝色，被他们的老大认为不够Waaagh!!!，通通喂给了史古格。
银河各种族损失不小，混沌方也好不到哪去。
脑袋尖尖的阿巴顿战帅麾下7支先锋舰队莫名消失，无法完成既定目标。8个连队的混沌星际战士爆发大规模精神错乱，开始自相残杀，999名灵能巫师脑袋更直接炸开了花。导致光荣的远征还未开始，便蒙上一层阴影。
李唯作为祸乱的源头，也是最大的赢家之一，已经满到快溢出来，一滴都塞不下了。
指灵能。
法界也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开疆扩土”的伟任——灵官殿前凭空多出一片空地，半座山门上挂着残缺的牌匾，书写[上清]二字。
李唯有点想不通，他乃是人教嫡系亲传，虽说金丹大道还没学完就转修了法教，可也与上清谱系没多少渊源。莫非是最近《度人经》读多了？亦或是符箓用多了？
转念又想，无论哪位祖师庇佑，横竖他都是三清祖师在这个宇宙里最爱的崽。
至于那块多出来的空地......
众所又周知，东国人一般有两个特点：
第一，人均白毛控；第二，看见地就想种点什么。
李唯此前已验证过，法界里的东西可以具现到现实，只是耗能巨大，再结合亚空间无视物理法则的特性，恰好解决即将出现的药材缺口。
更妙的是，亚空间没有时间概念，药材能够刹那间成熟，也可永恒生长。
甚至能一键种植，瞬间收获，像是开了风灵月影的农场类游戏。
李唯突发奇想，若是将亚空间打造成虚拟游戏的载体，那大家一定会抢着来吧！
......
由于底巢缺乏明显的光暗变化，容易让人忽略时间的流逝，当奥萝拉帮成员赶制出第四批清瘟败毒汤时，斯缇姆已在不知不觉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泰拉标准时上午六点，卯时正刻，结束彻夜修行的李唯正在做早课，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身形似乎都圆润了那么一丢丢，显然是昨夜的亚空间盛宴滋补过甚。
《澄清韵》的余音尚未消散，帐篷外就传来奥萝拉标志性的咋呼声：“异教徒！有热闹看去不去？”
她风风火火地掀开兽皮帘子，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药味：“听说今天下巢挺热闹的，国教在搞什么丰收庆典，正好我们准备去发药，一起？”
李唯慢条斯理地睁开眼睛：“丰收？这词和巢都有关系？”
“嘿嘿，你绝对想不到！”奥萝拉兴奋地比划着：“你昨天为阻挡追兵弄出来的岩土墙，一夜之间长满了粮食！那可是粮食啊！九成九的下巢人这辈子都没见过。国教那帮神棍非说是帝皇显灵，不仅要搞庆典，还邀请了一帮机油佬和权贵们来观礼。”
“天现异象，必有灾殃。”李唯拿出新得的白玉拂尘，轻盈一甩：“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