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文女主可以辞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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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好他有靠山

收到温悯召集霁云宗其他三个阁主到凌璇殿的时候,谢枫原以为是有了关于刘奕一事的线索,到殿内时却见一众青衣少年站在一侧,面有不安。

在天剑阁弟子面前的,还有面色有些难看的厉听。

温悯扫了一圈殿内,在看见站在身侧的祝承时视线停顿了片刻,又收了回去。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也就不再耽误大家时间了,”温悯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天剑阁弟子,“这次找各位阁主来,是想为我渡影阁弟子讨个公道。”

闻言,厉听微微眯起眼,面色不虞:“温阁主,我天剑阁弟子尸骨未寒,你却要先给你的人讨公道?”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祝承,带些讥讽道:“再说了,有温阁主当心肝宝贝似的护着,还有何不公之事?倘若是自己技艺不精,没有修习的天分,恐怕是怪不得别人。”

柳吹枝皱起眉,低声喝道:“厉听。”

真不是因为温悯是他徒弟所以刻意偏袒,只是祝承人还在这里,厉听便这样揭人伤疤,未免有些让人看不下去。

柳吹枝看向身边的温悯,又看了看祝承,却没在师徒二人脸上找到半分情绪。

“掌门,我并非针对他,”厉听说道,“只是我门下弟子死因尚且不明,她温悯的弟子在这里好好的站着,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公道比一条人命更重要。”

柳吹枝有些为难,看向温悯,试探着问:“温悯啊……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那我倒想请教一下厉阁主,”温悯冷冷道,“霁云宗日日诵读门规,天剑阁难道日日逃早课么?阁内弟子为何违反门规,厉阁主又可曾管教?”

厉听面色一僵,又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秋后算账。温阁主罚他们抄门规也抄了,我听闻此事后也没少罚,阁主却记恨到现在,一点小错揪着不放到现在,我倒是没看出来,渡影阁阁主竟小肚鸡肠至此!”

“小肚鸡肠?”温悯笑了一声,“厉阁主当真罚了么?罚了什么?他们知错了么?”

没等厉听回答,温悯扬手,溯影珠飞出,砸在厉听面前的桌子上,木桌陷下一小块凹痕,她冷冷扫过一众天剑阁弟子。

站在队首的青衣男子面色一僵,猜到了里面是什么,顿时慌不择路地要去抢走厉听面前的珠子。

红线缠上脚踝的瞬间,厉听的剑也直指向他的眼睛。

见到弟子的反应,厉听也猜到了里面有什么,面色顿时难看起来,收回剑,在殿内众人的注视下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指抚上冰凉的珠子。

溯影珠缓缓升到空中,几日前的景象如画般在一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在那只木雕小鸟的翅膀被斩断的瞬间,厉听再也看不下去,撤回灵力,珠子从空中坠落,清脆的碰撞声在死寂的殿内清晰可闻。

溯影珠在地面滚了几圈,落到祝承脚边。

“厉阁主不继续看了么?”温悯冷声道,“之后还有抢灵器呢。”

祝承自到了冥山后便再也没有将溯影珠拿出来,这一句是骗厉听的,但她笃定了厉听不会再看下去。

厉听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放在桌面的手却早已紧握成拳。

“贵阁几次三番欺辱我渡影阁弟子,这便是你们的管教么?”温悯冷笑,手中折扇骤然断开,她语气里是从没有过的怒气,“你们不满他天资平平,可他一介凡身闯入考核,早练晚功未曾落下,勤奋不比你们少一点。”

她看了一眼祝承,稍微平复了些情绪,又看向几人道:“你们不过是欺他灵力底下,灵根不如你们。”

“你们总觉得我偏袒他,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他的靠山到底是我还是他自己。”

祝承刚来时确实灵根缺失,不过如今已经过了冥山这一坎,灵根必然已经修复好,温悯如此护着他,势必会惹起其他人不满,除非祝承表现出确实值得温悯偏袒的资质,否则这种不满永远不会消失。

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为自己的未来开路。

温悯站起身,随手抄过一个天剑阁弟子手中的剑,一抬手,干脆利落地割下一段青丝,手指翻飞,青丝在她手中成结,绾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祝承。”温悯并没看他,只不咸不淡地喊了一声。

“师尊。”祝承俯身,接过她手中的那只蝴蝶。

温悯看向他,温和引导:“让它飞到正中央的那个柱子边,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

渡影阁的傀儡是控死物,新来的这一众弟子还尚未学到凭空赋灵这样的手法,对于其他弟子来说是他们还在依靠红线,学习的也基本是理论知识,而对于祝承来说则更困难。

控物借的是灵气,而对于灵根残缺,灵气不足的人来说,耗的便是精气。

简单来说,就是蓝条不够,靠血条。其他人不知道,但温悯作为创立者,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所以她之前也没有让他学这个,只是教授了一些理论知识。

而他如今灵根修复,自然也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他本身也聪明,如果不是先前灵根的问题,早该比其他人快出一截。

温悯特意选了这么一个有些严苛的术法让他演示,其实也只是想做个尝试。

过去几次回溯里她并非没有尝试改变其他人的想法,但都无果,只得一次次再提升术法的难度,和其他人一样不够,要比其他人更优异。

祝承怔了一下,缓缓点点头。

殿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温悯身旁的红衣少年上。

红线攀上指节,又宛如一条蛇般缓缓缠住蝴蝶翅尾,蝴蝶颤了颤,摇摇晃晃地飞起一点。

祝承的鼻尖沁出一点汗珠,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死死掐进掌心,他咬紧牙关,大气也不敢喘,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晃晃悠悠的蝴蝶,仿佛是他全部的希望。

红线牵引着蝴蝶略过桌缘,缓慢升高,然而,在猛地一下抖动后,它倏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