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东巡暗局

**第三章：东巡暗局**

五更的梆子声还未散尽，洛阳宫城已是一片鼎沸。

杨远系紧蹀躞带上的银钩，指尖触到暗袋里那本《大业遗事》的硬角。自从三日前皇帝决定东巡，这本神秘古籍就开始频繁发热，此刻书脊正透出反常的温度。

“郎君该服药了。“

月容捧着鎏金碗立在屏风旁，碗中汤药泛着诡异的青绿色。自从那夜被识破身份，她反而不再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杨远注意到她今天换了杏色襦裙，发间木钗换成银簪——这是获得主子赏赐的标志。

“放那儿吧。“杨远故意碰翻药碗，褐色液体在青砖地上滋滋作响，腾起一缕白烟。

月容睫毛颤了颤，蹲下收拾碎片时突然低语：“今日巳时，别靠近龙舟左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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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码头上千帆蔽日。

杨远跟在礼官身后登上主舰时，被眼前的奢华震撼得呼吸一滞。史书记载的“龙舟四重“活生生矗立在眼前：顶层是雕龙画凤的殿阁，朱漆栏杆上嵌着夜明珠；中层罗帐随风翻卷，隐约可见宫女们云鬓金钗；最下层十六名绛衣力士正踩着轮轴，让巨舰缓缓离岸。

“杨卿来得正好。“

杨广在九曲华盖下招手。今日的皇帝一改平日倦容，明黄猎装衬得他神采奕奕，腰间却悬着那柄传说中的七星剑——史载此剑出鞘必见血。

“陛下，臣昨夜观天象...“

话音未落，舰身突然剧烈倾斜。杨远踉跄间瞥见左舷水下闪过几道黑影，像极了《大业遗事》最新浮现的图画：数条鲛人般的生物正用铁凿攻击船板。

“护驾！“

禁军的吼声与木板断裂声同时炸响。杨广的冕冠歪斜，却反常地大笑出声：“好！好得很！“七星剑铿然出鞘，寒光直指正在下沉的左舷：“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急着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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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营大帐内血腥味弥漫。

杨远用现代急救法给受伤的禁军包扎时，发现伤口泛着诡异的蓝紫色。《大业遗事》在袖中发烫，最新一页浮现出陌生文字：“辽东鳆鱼胆，混以孔雀石，见血封喉。“

“是淬了毒的倭国暗器。“杨广突然掀帐而入，染血的猎装下摆扫过杨远手背，“宇文述刚献上的'贡品'。“

皇帝身后，侍卫押着个湿淋淋的刺客。那人右腕赫然露出半片枫叶状疤痕——与月容的一模一样。杨远胃部猛地抽搐，想起今早月容银簪上刻的细小“宇文“二字。

“杨卿。“杨广突然凑近，带着铁锈味的呼吸喷在杨远耳畔，“你那个小宫女，要不要朕帮你...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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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杨远在营帐里摊开运河图纸，却听见帐布细微的摩擦声。月容端着烛台进来，银簪已经换回木钗，襦裙也恢复素白。

“郎君若想问罪...“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新鲜的烙伤——一个“叛“字还在渗血，“奴婢现在就能以死谢罪。“

烛光映出她袖中寒光，竟是半块兵符。杨远一把扣住她手腕，发现那道枫叶疤下藏着极小的蛇形纹——和刺客腕间如出一辙。

“宇文家的死士标记？“

“是蛊。“月容的眼泪砸在兵符上，“我们三百童男女自幼服毒，每月需解药。今日...今日我断了他们的药。“

帐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杨远掀帘望去，只见火光中杨广亲自率军出营，七星剑所指的方向，正是宇文述的封地。

**接下来故事可能会沿着这些方向发展：**

-**血诏惊变**：杨广从宇文府密室搜出的密函上，先帝印玺竟盖在空白处，而《大业遗事》突然自动翻到记载仁寿宫变的那页，墨迹如新

-**双生蛊毒**：月容高烧中无意识写下的药方里，“百年龟甲“与“处子心头血“两项被朱笔圈出，恰是杨远曾在博物馆见过的隋代巫医配方

-**龙舟余孽**：侥幸逃脱的刺客尸体在运河下游被发现，怀中油纸包里裹着的，竟是和月容腕间蛇纹完全吻合的青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