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入学辅导（1）

“恭喜你，你已经降到F了，按正常情况下你大概一周后才能赶上车。”列车员懒得看芬格尔的表演挥挥手把他往里赶去。

“明明放假之前我还是E，怎么还没开学又降了……”芬格尔小声嘟哝。

路明非的票划过检票机，绿灯亮起，却响起了和芬格尔检票时截然不同的声音。

“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路明非同学。”列车员主动接过路明非的行李，“你的阶级是s，很少有这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

“S级？”芬格尔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是只有校长是S吗？”

“不止，不过两只手数得过来。”列车员催促道，“快上车吧，靠站时间要到了。”

他们跟着列车员走上月台，列车的停在铁轨上，亮着刺眼的头灯，从远处看，流线型的车身，耀眼的银白色藤蔓花纹在黑色的漆面上展开，像一件华丽的艺术品。

“这真的是一趟正式列车吗？”从刚才芬格尔所说的言灵到现在这趟奇怪的列车，都让路明非觉得卡塞尔学院不像是什么正经大学，倒是有点像小说哈利波特里的霍格沃茨魔法学院。

“当然！芝加哥政府特批，直通卡塞尔学院。”列车员回答的相当肯定，“不过发车时间是不定期的，就像从公共铁路走但是通往矿山和工厂的特别列车，在列车时刻表上是看不到的。”

“明非，好久不见。”滑开的车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着路明非招手——古德里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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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响亮的汽笛声过后，列车发出轰鸣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而去。

车厢内是典雅的欧式风格，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的真皮沙发上绣着金线。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胸口是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和当初叶胜面试他时的那套一样。

学院的裁缝明明没有量过他的身材，却把衣服做的无比合身，翻开袖口还能看到里面用墨绿色的线刺绣着“Ricardo.M.Lu”的字样。

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隔着一张橡木桌对坐下来，他打量着车厢内的布置对卡塞尔学院充满了好奇，雄厚的财力，当地官方的背景，还有像魔法一样的言灵……无不彰显着这家学院的不同寻常。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古德里安教授问，他背靠着墙，后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挡起来的巨画。

“热巧克力！”还不等路明非回答芬格尔抢先举手。

“如果你不想明年继续降级，现在最好乖乖闭嘴。”古德里安教授很是不满的瞪了芬格尔一眼。

“不是已经降了么……”芬格尔低头小声埋怨，像受气的小媳妇。

“不用了，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现在也很好奇卡塞尔学院到底是个怎样的学校。”路明非摆了摆手，刚刚在车站的时候他和芬格尔已经喝过两杯可乐了。

“师弟你很勇嘛！”芬格尔诧异的看了路明非一眼凑了过来低声道，“等会让你看到的东西可能有些夸张，最好还是来点东西镇静一下。”

路明非摇了摇头看向古德里安教授。

“不错的心理素质。”古德里安教授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路明非的勇气递过去一份文件，“这里有份保密协议你签署一下吧。”

面对这份拉丁文混合着英文的古怪文件路明非心中更加好奇了。

古德里安教授小心的收起文件，“首先，抱歉我来晚了，俄罗斯那边的事情耽误的比较久，还好诺玛及时处理调度问题，不过我还是打算亲自来给你做入学辅导。”

“其次，学院会要求每个学生参加入学资格考试，我们把它称为'3E'考试，不通过考试就不能录取。”

“那您发我的奖学金……”路明非打断了古德里安教授，他没想到还会有入学资格考试，就知道这奖学金没那么容易拿。

“不用担心，那是校长特批的。”古德里安教授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如果连你都不能通过考试，那估计也没什么人可以了。”

“因为那个所谓的S评级吗？”路明非看着一脸迷之自信的古德里安教授，心中暗暗想道。

“卡塞尔学院是一所比较特殊的学院，无论从校内专业还是毕业后的工作上……”古德里安教授一边介绍一边站起身，他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开。

狰狞的画面暴露在灯光下，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支撑住皲裂的天空。如果颜色变成黄金色，路明非甚至都有理由相信它跟交界地中那颗黄金树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骸骨堆的深处腾空而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翅膀后，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路明非似乎听到了那条龙的嘶吼。

“龙？”路明非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他曾在交界地中亲手斩杀过不少龙，但在气势上能眼前这幅画中的龙相媲美的恐怕也只有龙王普拉顿桑克斯了，而且是只有两个头的龙王。

如果路明非当初面对的是完全体的普拉顿桑克斯，他现在可能已经不会完整的站在这里了，在交界地的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是的，龙。更准确的说是龙皇尼德霍格。”古德里安教授之前虽然很欣赏路明非的勇气，但也只以为是年轻人的逞强，可是看到这幅画时路明非也只是眼神变了变，这让他更满意了。

“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载，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古德里安教授指着书架上那些精美的古籍继续介绍，“如果你懂得拉丁文，你就能看懂这些书的名字，《龙族谱系学》，《龙与言灵术》，《龙族血统论》……”

“我们所有课程的最终目的。”古德里安教授直视路明非的双眼，“屠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