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入学辅导（2）
“您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龙是真实存在的，而卡塞尔学院存在的意义就是所谓的屠龙？”路明非很想知道他们的屠龙手段到底是什么，所谓的言灵吗？还是说学院里存在着类似于卢恩的力量能够支撑他们屠龙。
“对，但又不完全正确。”古德里安教授继续解释，“屠龙这件事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人类谱写的历史中虽然没有龙的存在，但另一部历史中的每一行都有龙的身影。而且由于这个秘密过于惊人，所以我们称为血裔的若干家族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共同持有这个秘密。”
“他们担负着屠龙的重任，并不断培养擅长搏斗，炼金，魔法和咒术的后代，把他们送上屠龙的战场，一次次把龙族复兴的努力埋葬，直到今天，卡塞尔学院继承了他们的遗志。”
“明白了。”路明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芬格尔师兄说学校会包分配工作的，你们这工作……也招不来人啊。”
“但是我们有优厚的待遇，并且还会帮你缴纳医疗保险。”古德里安教授说。
“有多优厚？”
“他们会在你死后免费把你的遗体空运回中国，前提是你的遗体还算完整……”芬格尔在路明非耳边小声道。
还不等路明非吐槽，整个列车都摇晃起来，所有灯光都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教授？芬格尔师兄？”路明非稳住身形，眼前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等到所有灯光重新亮起，古德里安教授和芬格尔都不见了踪影，一个俊俏的小男孩穿着黑色的西装坐在路明非对面。
“是你？”
眼前的小男孩就是在天台上自称是他弟弟的路鸣泽。
“哥哥，看窗外。”路鸣泽抬手指着窗户。
窗外不再是漆黑的夜晚，列车正在浩瀚的冰原上高速得奔行，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直刺入天空的山。
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暴雨滂沱，每一滴水珠都是鲜红的，沿着车窗往下流淌。
就在那座的冰峰顶部，一只黑色的巨龙静静地趴在那里，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已经爬到顶峰的那些人正围绕着龙首，尖利的铁钉被狠狠的钉在了龙的颅骨上，他们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
每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瞬间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黑王尼德霍格，数千年前被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无数的人们都在欢呼。”路鸣泽看着那些人嘴边也露出一丝微笑，“多好啊，如果不是那一天，世界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路明非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路鸣泽等待着他的下文。
“哥哥，你越来越无趣了。”路鸣泽有些委屈和无奈，“不过请放轻松，我这次来并没有打算和你交换。”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路明非不明白路鸣泽弄出这么大阵仗是什么意思，他能感觉到外面的景象不过是眼前这个男孩搞出来的幻影，准确的说更像是自己被拉到了这个男孩创建的世界。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就在卡塞尔学院。”路鸣泽对路明非冷淡的态度有些幽怨不过仍一脸真诚的说道，“虽然礼物有些一般，但很适合现在的你，相信我。”
“黑王之上还有更强的力量吗？”路明非没有去追问是什么礼物却突然问了一句黑王的事情。
路鸣泽听到路明非的追问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可以自己去问问那个家伙。”路鸣泽指了指窗外。
“呵！”路明非冷笑一声不想再搭理这个满嘴胡话的小子了。
“哥哥，虽然我不急着和你交换，但是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路鸣泽异常认真的看着路明非，“我不太清楚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哥哥希望你不要忘记一件事情。”
“什么？”
“从现在开始，不要被任何事物束缚了手脚，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即使不依靠任何外力……”路鸣泽的身影在逐渐消失，声音却还在车厢里回响，“因为你本身就是那个最大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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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牛皮长椅上，身上还盖着毛毯。
这是一间装饰典雅的书房，四周都是书柜，屋顶挂着一盏古典的水晶吊灯。
路明非坐起身打量着四周，不远处的书桌旁，古德里安教授正在打盹儿。
“你醒啦？”古德里安教授抬起他那乱蓬蓬的脑袋。
“这里是？”路明非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问道。
“我们已经到卡塞尔学院了，这里是学院的心理诊室。”古德里安教授有些自责的说，“芬格尔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突然睡了过去，是我太心急了，明知道你刚来美国没多久就急着给你做做入学辅导……”
“这不是您的问题教授，是我在旅途中太兴奋了没休息好。”路明非摆了摆手不忍心让这个有点可爱的老头继续自责，“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心理健康也是健康里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脸上写着“我就是个日本人”的中年男人左右手各提着一个银色金属包边的黑色手提箱走了进来说道。
两个手提箱被他轻放在桌子上仍发出了重重的声响，看起来相当结实。
“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很高兴认识我们的S级新生，已经有四十多年没有出现过S级新生了。”富山雅史对路明非深深鞠了一躬，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
“你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富山雅史说，“但是按照规定，我们需要对你做一次心理辅导。”
“规定？”路明非疑惑的看向这个中年男人。
“是的，自从上一位S级新生在大二下学期吞强自杀后，校长就立下了这个规定。”
“吞枪自杀？”路明非有些震惊。
“因为成绩太优秀了，钻研一些龙类典籍的时候陷入了一些哲学上的思辨难关，一时没解脱出来，才发生了那样的惨剧，从那以后就多出了心理教员的职位。”
“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差不多。”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一只手提箱，“我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要向你证明这个世界上存在真实的龙类。”
“这两件很高级别的文物是我们特意从学院档案馆里借出来的。”
随着层层泡沫被打开，路明非看见一片黑色的鳞片，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现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的像上了新油，纹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