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婆出轨夜,我刷爆她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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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昔年的灭门惨案,外公的遗留之物

“急了?”

顾沉舟碾过那张旧报纸,

底靴将沈老爷子的脸踩进满地瓷渣,

“现在该跪的是他们。”

顾父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逆子!你知不知道……”

顾沉舟打断顾父的话,

“我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

顾沉舟将手机屏幕怼到父亲眼前,

转账记录正在疯狂刷新,

沈氏冻结的资金流水,

此刻正通过十八个空壳公司回流。

顾父踉跄跌进太师椅,

黄花梨扶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眼底的戾气:

“您猜沈家发现养了二十年的狗,其实长了狼牙,会是什么表情?”

手杖当啷落地。

顾父捂住心口剧烈喘息,

突然抓起砚台砸向博古架。

翡翠摆件轰然碎裂,露出藏在暗格里的族谱。

泛黄的纸页翻飞,

停在“顾沉舟”的名字上,

朱砂批注如血:联姻弃子。

“滚!”

顾父撕碎族谱砸向他,“顾家没你这种孽障!”

纸屑雪片般落在肩头,

顾沉舟捻起一片,

看着“弃”字在指间化为齑粉。

“一个月。”

话音混着靴子砸地的声音,

“要么顾氏股价翻三倍,”

“要么我给您订最好的养老院。”

顾沉舟站在廊下摸出烟盒,

火光腾起的刹那,

他看到了一道旗袍裙摆,

母亲攥着帕子,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他跟随着那一道旗袍裙摆而去。

一路来到了顾家祖宅后花园的凉亭中。

顾沉舟踩过积水,

靴底碾碎了一片泡发的槐花瓣。

腐败的甜腥气钻入鼻腔,

和前世母亲棺材里飘出的气味一模一样。

凉亭里,顾母的背影薄得像张旧报纸。

她正用指尖反复摩挲木盒边角的裂痕,

那是二十年前父亲醉酒后砸的。

当时盒子里装着她的嫁妆,

现在装着顾家的棺材钉。

“沉舟。”

“妈知道你这些年委屈了。”

她的眼角裹挟着泪光,

“别怪你爸,”

“你爸这些年……太怕沈家了。”

她没转身,脖颈微微向左偏斜。

这是三年前被沈家保镖按着头磕地落下的旧疾,

每逢阴雨天便再摆不正。

顾沉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记得前世最后一次见母亲,

是在沈清璃主持的慈善晚宴。

镁光灯下,母亲穿着过时的旗袍,

捧着果盘给贵妇们赔笑,

腕上沈清璃“赏”的翡翠镯子勒进浮肿的皮肉里。

那时他跪在顶楼天台上,

看着监控画面里母亲被泼了一脸红酒,

指甲把掌心抠得鲜血淋漓。

“您不该等我。”

他脱下浸透雨水的西装。

顾母终于转身。

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她脸上割裂出明暗交界,

右眼淤青被脂粉盖得发灰。

这是父亲昨晚的“杰作”,

为了逼她交出最后的首饰填补亏空。

顾沉舟心中有些内疚,

如果不是自己,

母亲也不会挨打。

“疼吗?”

她伸手,

想要去触碰顾沉舟脸上流血的伤口。

指尖在将触未触时蜷缩成拳。

顾沉舟盯着她手腕上青紫的指痕。

那些伤痕排列得颇有章法,

是长年累月被同一双手钳制留下的印记。

他突然想起六岁那个雪夜,

母亲抱着高烧的自己跪在顾宅门前,

父亲却搂着新欢在二楼窗边大笑。

那时母亲腕间还没有这些淤青,

只有被碎瓷片割破的、结着血痂的伤口。

“比不上您当年跪在沈家祠堂的疼。”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在青石上摩擦。

那日他躲在祠堂雕花门后,

看着母亲被沈家长老按着头往青砖上撞,

飞溅的血珠落在沈清璃的白缎鞋面上,

开出一串红梅。

那年他十四岁。

顾母猛地掀开木盒。

翠色流光割破夜色,

那是块水头极足的翡翠玉佩,

蟠螭纹缠绕着中央的“姜”字。

她指尖按在螭龙眼珠处,

咔嗒一声机关轻响,

玉佩竟裂成两半,

露出夹层里泛黄的纸条。

“这是你外公留下的,里面藏着海外账户的密钥。”

“瑞士银行保险柜,编号7 7 9。”

她将玉佩塞进儿子掌心,翡翠贴着皮肤沁出刺骨凉意,

“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0 3 2 1。”

“你外公死前三天交给我的,说等顾家山穷水尽时……”

“姜家灭门真是意外?”

顾沉舟突然打断她的话。

灯笼被风掀得晃了晃。

顾母的披肩滑落,

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痕,

形如沈氏家徽。

“你外公查到沈氏在缅甸的玉石矿,”

她枯槁的手指突然死死扣住石桌边缘,

指甲在青石上刮出刺耳声响,

“是二战时的毒气弹,沈家把它们拆了卖到中东。”

雨声骤然狂暴。

她喉头滚动,像咽下口滚烫的血,

“三个月后,姜家十七口人,”

“连看门的老黄狗都被毒死在井边。”

“妈帮不了你太多,”

“但至少……”

“不能让你一个人扛。”

雨声忽大。

顾沉舟攥紧玉佩,

螭龙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他突然想起前世火化间里,

母亲焦黑的腕骨上还套着沈清璃送的玉镯,

到死都没摘下来。

沈家连死人都不放过,

要让她戴着枷锁进焚化炉。

“跟我走。”

他扣住母亲手腕的力度大得吓人,

翡翠镯子磕在骨节上发出脆响。

这只沈清璃在订婚宴上“赏赐”的镯子,

内圈刻着“沈氏忠犬”四个小字,

此刻正贪婪地吮吸母亲腕间的温度。

“天亮前我能安排……”

“我走不了。”

“这宅子每块砖都渗着姜家的血,我得睁眼看着……”

她枯瘦的手背迸出青筋,

“看着沈家人怎么被自己的血噎死。”

顾母反握住他的手,

指甲深深掐进他虎口,

“从你娶沈清璃那天,我枕头底下就藏着刀。”

她忽然笑起来,眼尾纹路里渗出泪光,

“可我得活着,活着才能等到今天,”

“等到我儿子亲手撕碎沈家的这一天。”

亭外骤雨滂沱。

顾沉舟低头看着交叠的手。

母亲腕间沈清璃送的翡翠镯子碧绿欲滴,

衬得她枯瘦的手像截将折的梅枝。

“等我接您离开。”

他抽回手,

玉佩尖锐的棱角刺破掌心,

血珠滚落进雨洼,

“用沈清璃的头当钥匙。”

顾母抬手理了理他凌乱的衣领。

这个动作她做了二十八年,

从婴孩襁褓到结婚喜服,

此刻却颤抖得厉害。

“别回头。”

“姜家的鬼魂……都在看着呢。”

顾沉舟迈出凉亭的瞬间,

暴雨兜头浇下。

后颈忽然刺痛,

抬手摸到半片槐花瓣,

母亲总说这是姜家祖宅的树,

会庇佑迷途的孩子。

可他现在知道了,那些开在腐土上的白花,

根系里缠的全是死人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