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仕途波折

时维暮冬，残雪尚未消融殆尽，汴京的官场却如这料峭寒春，冷意森然。赵明诚近日仕途遭遇重大挫折，朝堂之上，奸佞当道，他因不愿同流合污，直言进谏，触怒了权贵，遭致贬谪。消息传来，恰似一记闷雷，轰得他五内俱焚，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归来堂内，炭火明明暗暗，映照着赵明诚那张憔悴的面庞。他独坐案前，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手中紧握着的书卷，此刻也似有千斤重。李清照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瞧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阵揪痛。她走到赵明诚身旁，轻轻放下一杯热茶，那茶杯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细微的“叮”声，仿若她此刻轻柔又破碎的心。柔声道：“明诚，喝口茶暖暖身子。”赵明诚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之中，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死死笼罩，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李清照望着他，眼眶泛红，眼中泪光闪烁，恰似清晨草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心中满是怜惜与忧虑。她深知明诚对仕途的抱负，如今这一打击，怕是将他的精气神都抽走了。她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触手冰凉，仿若握住了一块寒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仿若这寒意是从赵明诚心底透出来的，直直钻进她的心里。“明诚，莫要这般消沉，咱们出去走走，散散心可好？”李清照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仿若春日里破冰而出的第一缕新芽，带着顽强的生命力，想要驱散这一室的阴霾。赵明诚微微抬头，望向她，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那目光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寻到了一丝微光，终是点了点头。

二人裹紧披风，出了城，往郊外的山林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仿若鬼哭狼嚎，吹得树枝瑟瑟发抖，仿若在为赵明诚的遭遇悲叹，又仿若在向这对夫妻示威。李清照不时侧目看向赵明诚，见他眉头紧锁，那眉心处仿若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眼神哀伤，仿若失去了星辰的夜空，心中愈发难受。行至山林深处，四周静谧，唯有风声与脚下积雪的咯吱声，仿若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与这无边的孤寂。李清照从袖中取出一支竹笛，立于一棵梅树下，那梅树的枝干仿若蜿蜒的苍龙，梅花朵朵，恰似枝头的霜雪，她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婉转，仿若春日的溪流，潺潺流淌，穿过树林，绕过枝头，渐渐驱散了赵明诚心头的阴霾，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了他黑暗的心房。他抬眸望向李清照，眼中有了一丝光亮，仿若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仿若久溺之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

一曲终了，李清照走到赵明诚身边，轻轻为他拂去肩头的落雪，那动作轻柔得仿若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柔声道：“明诚，你看这山林，虽经寒冬，却依然藏着生机。你不过是暂时受挫，往后定还有转机。”赵明诚微微苦笑，那笑容仿若霜打过的花朵，凄美而脆弱：“清照，我自是知晓，只是这官场黑暗，我怕再难有作为。”李清照握住他的手更紧了些，仿若要将自己的力量通过掌心传递给他：“你怎可这般说？你心怀正义，又有才学，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咱们且放宽心，静待时机。”她的眼神坚定，仿若在向赵明诚传递着力量，仿若燃烧的火炬，在这寒冬的山林里，给人以温暖和希望。

二人继续在山林间漫步，脚下的积雪发出清脆声响，仿若在为他们的话语打着节拍，又仿若在诉说着这山林的秘密。李清照时而驻足，指着枝头的寒梅，轻声说道：“明诚，你瞧这梅花，在冰天雪地中依然绽放，不惧严寒。你也应如它一般，坚韧不屈。”赵明诚望着那傲雪凌霜的梅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仿若冰雪初融，他转头看向李清照，深情道：“清照，有你在我身边，真好。若不是你，我怕是要在那愁绪中沉沦许久。”李清照脸颊微红，仿若天边的晚霞，嗔怪道：“说的什么话，咱们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可心中却也泛起一丝酸涩，仿若吞下了一颗未成熟的葡萄，她忧虑着赵明诚的仕途，不知未来还有多少风雨等着他们，仿若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孤舟，不知何处是岸。

走着走着，天空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仿若柳絮。李清照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仿若看着一场美梦的破碎，心中涌起一阵惆怅。她想起往昔岁月，赵明诚意气风发，二人在归来堂赏玩金石古玩，吟诗作画，那时的日子仿若梦幻，如今却似这飘零的雪花，充满了不确定性。她微微闭眼，强压下心头的忧郁，仿若将满心的哀愁锁进心底的暗匣，睁开眼时，却见赵明诚正关切地望着她。“清照，可是冷了？咱们这就回去吧。”赵明诚说道。李清照摇了摇头：“不冷，我只是见这雪，想起了些往事。”

回到归来堂，赵明诚的心情已好了许多，可李清照却陷入了更深的忧郁之中。她独坐窗前，望着窗外的雪，久久不语，仿若被时间遗忘的雕塑。夜色渐深，屋内烛火摇曳，光影晃动，仿若鬼魅起舞，给这寂静的屋子增添了几分阴森。李清照取来纸笔，研墨挥毫，写下《渔家傲·雪里已知春信至》：“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她搁笔，泪水已盈满眼眶，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这词，既是借梅花鼓励赵明诚，又何尝不是她内心的期许与深情的流露。她希望赵明诚能如这寒梅，在困境中绽放，可又怕这世事无常，终究会辜负他们的期望，仿若怀揣着易碎的珍宝，战战兢兢，不知何时就会破碎。

几日后，赵明诚收到昔日同窗的书信，邀他去参加一场文人雅集。赵明诚本无心思，可李清照劝道：“明诚，你去走走吧，与同窗们叙叙旧，说不定能寻得些慰藉。”赵明诚望着她，点了点头，仿若带着一丝无奈与期许。雅集当日，赵明诚强打起精神前往。众人相聚，起初还有些拘谨，仿若久未谋面的陌生人，可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烈起来，仿若点燃的篝火。赵明诚与同窗们谈诗论画，仿若暂时忘却了仕途的烦恼，仿若一只挣脱牢笼的小鸟，在自由的天空翱翔。其间，有位同窗提及朝堂局势，言辞间满是愤慨，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赵明诚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他深知自己无力改变现状，又不甘就此沉沦，矛盾的心情让他早早离了雅集，仿若一只受伤后躲回巢穴的野兽。

回到家中，李清照见他神色黯然，便知雅集并未让他完全释怀。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为他准备了热汤，那热汤升腾的热气仿若她的关怀，袅袅萦绕。轻声道：“明诚，喝些热汤，暖暖身子。”赵明诚接过汤，望着她，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仿若被春风吹拂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清照，我这副模样，让你受累了。”李清照摇了摇头：“说什么呢，咱们是夫妻。”可心中却在想，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她不怕吃苦，只怕赵明诚一蹶不振，仿若守着一盏将熄的烛火，满心忧虑。

又一日，李清照在集市上偶然听闻一些关于赵明诚被贬的闲言碎语，心中气愤不已，仿若被点燃的怒火，熊熊燃烧。回到家中，她却强装镇定，不想让赵明诚再添烦恼，仿若戴着面具的舞者，将真实的情绪隐藏。可赵明诚还是察觉出了异样，问道：“清照，你今日可是遇到了何事？”李清照犹豫了一下，终是如实相告。赵明诚听后，苦笑一声，仿若咽下了一颗苦涩的药丸：“罢了，随他们去吧。”李清照却忍不住落泪，仿若断了线的珍珠：“他们怎能如此污蔑你，你分明是为了正义。”赵明诚轻轻为她拭去泪水，仿若在呵护一朵娇弱的花朵：“清照，莫要为这些琐事伤神，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你懂我就好。”李清照靠在他怀里，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这官场的黑暗，仿若要将他们吞噬，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随着春日临近，天气渐暖，积雪消融，露出了些许绿意，仿若大地复苏的信号。李清照见赵明诚心情依旧不佳，便提议去城外的湖边踏青。赵明诚应允。二人来到湖边，湖水波光粼粼，仿若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仿若另一个梦幻的世界。湖边的垂柳已抽出新芽，嫩绿嫩绿的，随风飘舞，仿若女子的发丝，柔美而灵动。李清照折下一根柳枝，编成一个花环，戴在赵明诚头上，笑道：“明诚，你看你，像不像那春日里的少年郎。”赵明诚被她逗笑：“就你会打趣。”可眼中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仿若只是浮于表面的涟漪，深处依旧是平静的哀愁。李清照见状，心中一痛，仿若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她知道，赵明诚心中的伤，还需时间慢慢抚平，仿若愈合一道深深的伤口，需要漫长的时光。

在湖边漫步时，他们遇到一位垂钓的老者。老者见他们二人，微笑着点头示意，仿若一位洞悉世事的智者。赵明诚走上前，与老者攀谈起来。老者言语间透着豁达，谈及人生的起起落落，仿若一切都云淡风轻，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赵明诚听着，心中若有所思，仿若迷雾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与老者道别后，赵明诚对李清照说：“清照，这位老者的话，让我颇有感触。我不能就这般消沉下去，我要振作。”李清照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明诚，你能这般想，甚好。”可心中却也在担忧，这官场之路，荆棘丛生，赵明诚真的能顺遂吗？仿若望着一条充满未知的险途，满心忐忑。

夜晚，归来堂内，烛火通明，仿若黑暗中的灯塔。赵明诚坐在案前，重新拾起了书卷，仿若重拾了生活的信心，仿若扬帆起航的船只。李清照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欣慰，仿若看到了春日的繁花，可那萦绕心头的忧郁却并未完全消散，仿若春日里仍有一丝未化的残雪。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还要面对诸多未知，仿若置身于茫茫大海，不知何处是彼岸。她走到窗前，望着夜空的繁星，默默许愿，愿赵明诚能早日走出困境，愿他们的生活能重回安宁，仿若向星空投递了最虔诚的祈愿。可这愿望，在这动荡的世事面前，仿若显得如此渺小，她只能在这漫长的黑夜里，守着赵明诚，守着归来堂，等待着曙光的降临，仿若守护着最后的希望之光。

新增情节一：密友来访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几缕微弱的光，仿若给这灰暗的世界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归来堂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李清照昔日的密友，如今在宫中任职女官的云娘。云娘身着一袭鹅黄宫装，妆容精致，却难掩眼中的疲惫与忧虑。她踏入堂内，见李清照面容憔悴，心中一痛，轻声道：“清照，许久不见，你怎这般消瘦？”李清照起身相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云娘，不过是些琐事罢了，你在宫中可好？”

二人落坐，云娘环顾四周，见赵明诚不在，便压低声音道：“清照，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告。我在宫中听闻，那朝堂之上，欲对明诚不利之人，仍在暗中谋划，怕是还有后招。”李清照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若一张白纸，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指尖泛白：“云娘，这可如何是好？明诚已然如此，他们为何还不肯放过？”云娘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清照，你莫要惊慌，我既来告知你，便也有法子应对。只是需明诚暂避锋芒，寻个清净之地，待风头过去。”

正说着，赵明诚从外归来，见云娘在此，微微一愣。李清照忙将事情告知，赵明诚听完，神色凝重，良久，他长叹一声：“罢了，我便寻处地方，躲这一时吧。”李清照望着他，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明诚，你这一走，我心中实在难安。”赵明诚走到她身边，轻轻拥她入怀：“清照，为了你，我也要保重自己。你在这等我，待事了，我便归来。”李清照靠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仿若要将满心的哀愁都融入这泪水之中。

新增情节二：雨夜忧思

几日后，赵明诚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前往城外的别庄暂避。临行前，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仿若上天也在为他们的遭遇悲叹。李清照站在门口，望着即将远行的赵明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若随时都会决堤。“明诚，你此去一定要保重自己，万事小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仿若破碎的风铃声，在这雨夜中格外凄凉。赵明诚走到她面前，为她捋了捋鬓边的乱发，柔声道：“清照，莫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在这等我，若有难处，可寻云娘帮忙。”

大雨倾盆而下，雨滴打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仿若一场悲伤的狂欢。赵明诚转身，踏入雨中，身影渐渐模糊，仿若要融入这无尽的黑暗。李清照站在门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仿若被定住了一般。回到屋内，她独坐窗前，听着窗外的雨声，仿若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取来纸笔，写下一首《如梦令·雨夜伤怀》：“雨夜风狂雷怒，烛影飘摇难住。君去影无踪，独守空堂凄楚。愁绪，愁绪，恰似这檐前雨注。”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了墨痕，仿若她破碎的心。

新增情节三：别庄传信

赵明诚在别庄的日子，起初还算平静。他每日读书写字，仿若要将心中的烦闷都倾诉于笔墨之间。一日，他收到李清照的来信，信中满是关切与思念：“明诚，别庄的日子可还习惯？我在归来堂，日夜盼你归来。家中一切安好，你莫要挂念，只需安心调养。”赵明诚读着信，眼中满是温情，仿若春日的暖阳。他当即回信，告知李清照自己的近况，并附上一首小诗：“暂别归来意未平，别庄山水亦含情。但思堂内贤妻在，静待风波早日宁。”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后，别庄附近突发山洪，虽然别庄地势较高，未受波及，但周边的村落却受灾严重。赵明诚心系百姓，不顾自身安危，投身到救灾之中。他组织庄丁，运送物资，救助灾民，仿若一位无畏的战士。消息传回汴京，李清照听闻，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她担心赵明诚的安危，又钦佩他的大义，心中五味杂陈。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愿赵明诚平安归来，仿若向神明许下最虔诚的祈愿。

新增情节四：重逢之喜

经过几日的奋战，山洪终于退去，赵明诚也安然无恙。他稍作休整，便启程返回汴京。李清照得知他即将归来，早早便在门口等候，仿若等待归巢的倦鸟。当赵明诚的身影出现在街角，李清照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快步迎上前去。赵明诚见她，亦是满心欢喜，仿若久旱逢甘露。二人相拥，仿若要将彼此融入怀中，久久不愿分开。

“清照，我回来了。”赵明诚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满是喜悦。

“明诚，你可算回来了，我日日担心，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李清照泣不成声，仿若受尽委屈的孩子。

二人携手回到归来堂，屋内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仿若驱散了此前的所有阴霾。赵明诚将救灾的经历一一道来，李清照听得眼眶泛红，仿若被他的英勇所感动。“明诚，你做得对，那些百姓定是感激你的。”李清照说道。赵明诚握住她的手：“若不是想着你，想着我们的未来，我怕是也没有这勇气。”二人相视而笑，仿若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美好。

新增情节五：再启征程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赵明诚又收到了朝堂的诏令，原来他的正直与在救灾中的表现，得到了一些正直大臣的赏识，他们联名上书，为赵明诚求情，皇帝这才决定重新启用他，派他前往地方任职，治理一方。赵明诚接到诏令，心中既欣喜又忐忑，欣喜的是终于有机会再次施展抱负，忐忑的是怕又陷入官场的漩涡。

李清照得知后，心中亦是矛盾重重，她既为赵明诚高兴，又担心他再次受挫。“明诚，此去路途遥远，官场风云变幻，你千万要保重自身。我在这归来堂，盼着你早日功成名就，平安归来。”李清照眼眶微红，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那目光似有千钧重，沉沉地落在赵明诚身上。

赵明诚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坚定说道：“清照，你放心。有你在后方支持，我心中便有了底气。此次任职，我定当竭尽所能，不辜负你，不辜负百姓。”话虽如此，可他心中对未知前路的忧虑，仍如阴霾笼罩，挥之不去。

临行那日，阳光黯淡，仿若也在为这即将的分离而伤怀。李清照早早起身，为赵明诚细细整理行囊，每放入一件衣物，每放上一本他爱读的书卷，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心中酸涩难耐。她将自己新填的一首词《凤凰台上忆吹箫·送君行》悄悄塞进包裹，词中写道：“风卷残云，柳丝垂泪，送君千里征途。望断天涯路，意满心忧。犹记昔年欢趣，金石共、诗酒同酬。今别后，孤身只影，怎解清愁？悠悠，宦途险阻，纵壮志凌云，也有烦忧。盼信鸿传语，归梦能酬。唯愿君身无恙，施德政、恩泽千秋。归来日，重燃旧炉，再话温柔。”

赵明诚跨出门槛，又回首深深望了一眼李清照，似要将她的面容刻在心底。李清照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微笑，朝他轻轻挥手。待赵明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巷尽头，她再也支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倚着门框，久久伫立，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赵明诚一路辗转，抵达任职之地。初到任上，诸多事务纷至沓来，他每日忙碌于案牍之间，试图整顿吏治、改善民生，却发现当地官场积弊已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每推行一项新政，都阻力重重。有时，他为了一个决策，与同僚争论至深夜，心力交瘁，可一想到李清照的期许，想到百姓的苦难，又咬牙坚持。

夜晚，他独自坐在简陋的居所，对着昏黄的烛火，取出李清照的信与词，反复研读，仿若她就在身边轻声低语，给予他慰藉。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嗅着那若有若无的墨香，思念如潮水般汹涌，他提笔蘸墨，写下回信：“清照吾爱，身处异地，方知家中温暖难寻。每念及你，便觉疲惫尽消。此地诸事繁杂，改革举步维艰，但我必不负初心，拼尽全力。望你在汴京一切安好，待稍有闲暇，我定归乡与你团聚。”

与此同时，汴京的李清照，日子也过得并不轻松。家中琐事、外界流言，如同荆棘缠绕。她时常独坐归来堂，对着赵明诚的旧物发呆，回忆往昔美好时光，心中忧虑更甚。一日，她去集市采买，路过书肆，听到几个文人在议论赵明诚的新政，言辞间满是质疑与嘲讽，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从辩驳，只能匆匆离去，回到家中，暗自垂泪。

春去秋来，赵明诚在地方上的努力渐渐有了成效，百姓生活稍有改善，他的声名也在民间悄然传开。然而，官场的明争暗斗并未停歇，一封弹劾他的奏章被呈到了皇帝面前，污蔑他结党营私、中饱私囊。皇帝大怒，下令彻查。赵明诚得知消息，如遭雷击，他知道，这是对手的蓄意报复，可一时之间，却也百口莫辩。

消息传至汴京，李清照心急如焚，四处托人打听消息，求见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旧友，却屡屡碰壁。她日夜难眠，食不下咽，面容愈发憔悴。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她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赵明诚，那绝望与无助，如影随形，仿若置身于黑暗无边的深渊。

幸得几位正直大臣力保，加上查无实据，赵明诚最终免去牢狱之灾，却也被降职留用。他收到李清照饱含担忧与宽慰的信件后，满心愧疚，深知自己这些年让她受了太多委屈。在给李清照的回信中，他写道：“清照，此番波折，让我看清官场险恶。幸有你不离不弃，我才得以撑过难关。往后，我定更加谨慎行事，只盼早日能回你身边，补偿这些年的亏欠。”

又过了些时日，赵明诚在地方上偶遇一位奇人，此人精通谋略，心怀正义，与赵明诚一见如故。在他的辅佐下，赵明诚巧妙化解了诸多官场危机，推行的政策愈发顺利，渐渐赢得了皇帝的重新信任。

而李清照，在汴京也未停止自己的文学创作。她将心中的思念、忧虑、对赵明诚的期许，都融入诗词之中，作品愈发深沉动人。她的诗词在文人雅士间流传，人们在赞叹她才情的同时，也为她与赵明诚的爱情故事所感动。

终于，赵明诚接到皇帝召回的诏令，得以重回汴京。当他踏入归来堂的那一刻，李清照飞奔入他怀中，二人相拥而泣，仿若历经了一场生死离别。归来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满是泪痕却又饱含幸福的面容。

“清照，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赵明诚哽咽着说道。

“明诚，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你受苦了。”李清照泣不成声，双手紧紧环抱住赵明诚，似要确认他是真实存在，再也不会离去。

此后，他们在归来堂过起了平静的日子，赵明诚偶尔与友人谈诗论画，李清照依旧沉醉于诗词创作。虽历经仕途波折，但他们的爱情愈发醇厚，如陈酿美酒，在岁月的流转中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成为人们口中传颂的佳话，而那些饱含深情与哀愁的诗词，也永远地留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供后人品鉴、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