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摄政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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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御前女史

上官赋至青山营传圣上口谕,且指明要传给赵漓,穆云峰暗自紧张,心想,莫非上官赋已然知晓景兰假扮赵漓之事?纠结档口,景兰太子突然出现在穆云峰的营帐外。

“赋儿?”

“阿漓哥哥,穆大人不让我见你。”

赋儿一见太子便开始告状。

“穆大人,这是怎么了?”

太子不解地看着穆云峰,而穆云峰见太子未易容,愈发恼怒了。

“你怎么没带面具呢?”

“夜已深,末将准备就寝,所以卸去了面具。”

“那你还来本将的营帐?”

“大人,属下被恶虫咬了,想用些大人的龙爪膏。”

“你被虫咬就来本将的营帐?”

穆云峰愈发恼怒了,景兰这么大个人,被虫咬了竟还想着找舅舅。

“龙爪膏在柜子里!”

穆云峰指了个方向,又道:“你来得正好,上官掌事来传圣上口谕。”

“圣上口谕?”

景兰看向上官赋,有些不解,赋儿遂道:“阿漓哥哥,圣上要见你。”

“面圣?赋儿,你是说圣上让我去洛宫?”

“不是洛宫,是沧浪山的烟波亭。”

“烟波亭?圣上出宫了?”

“没错,方才,我与圣上、全公公一同而来,圣上恐青山营人多眼杂,遂等在营前沧浪山下的烟波亭中,特命我与全公公前来相告,全公公就在外头的车上。”

穆云峰看着上官赋,只觉事态愈发复杂。

“上官赋,你竟直接授命于圣上?还与圣上同行?”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可你不过是个掌事。”

“那又怎样?穆守备难不成还嫉妒于我?”

“你!”

穆云峰语塞,但他转念一想,忽觉怪异,遂又道:“不对啊,你怎么可能带圣上出宫呢?章延龄会允许圣上出洛宫?这当中不会有诈吧?”

“有诈?穆大人不信可以跟着去,只是,圣上若暴露了,那就有劳穆大人向章统领解释啰。”

“我解释?好、好、好,都是你的本事,可你是怎么带圣上出宫的呢?”

穆云峰继续追问,按说,章延龄可是派了重兵把守圣上所居的甘霖殿啊。

“如何出洛宫?这还不简单吗?走暗道嘛。”

“暗道?那可是圣上啊,不是普通宫人!”

景兰也觉着奇怪,亦问道:“赋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圣上走了上次我们穿过的那条暗道?可他怎么出得了寝殿呢?”

“出寝殿嘛,这。。。这各宫各殿总得倒馊水吧。”

上官赋露出几分尴尬,回避着景兰的目光。

“倒馊水?这与圣上何干?”

“圣上今夜是以倒馊水宫监的身份出宫的。。。”

赋儿越说越小声,穆云峰那头的怒火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宫监?馊水?上官赋,你都对圣上做了什么?”

“穆大人是怕人听不见吗?事急从权!今日用过晚膳,圣上身边的全公公突然来找我,说寝宫外的侍卫们吃酒打架,侍卫长发现后,将一干人等带去了监室,以至守卫少了大半,故而,圣上想借机出宫。”

“所以,你就让圣上假扮宫监?”

“穆大人,不扮宫监,连寝宫的门都出不了。”

“那也不能让圣上倒馊水啊!”

“不让倒馊水?唉,馊水味大,甘霖殿的侍卫便不会查嘛,这种伎俩,穆大人自是看不上,可管用就行啊,等出了甘霖殿,自有暗道可以走,方便得很。”

听完上官赋的解释,穆云峰不知该说什么,一副无语的样子,而景兰莫名苦楚了起来,他难以想象,皇兄居然可以为了见自己而放下帝王尊严,扮成一个倒馊水的宫监。

“阿漓哥哥,别愣着啦,耽搁这么久,圣上一定着急了,你是暗卫营的队长,圣上找你,必有要事。”

“暗卫营?”

景兰一愣,他心想,自己扮的不是赵副将嘛,怎么和暗卫营又扯上了关系。

“不用瞒着我,圣上都同我说了,你是禁军暗卫营的队长,平日里直接授意于圣上,青山营副将只是一个假身份,佩戴面具,也是为了不让宫中熟人认出。”

“哦,这样啊。”

景兰曾几度欲向赋儿表明自己的身份,可话到嘴边,总被其他事给耽误了,如今倒好了,皇兄亲自上场,为其圆补,那真真是开不了口了。

赋儿见一旁的穆云峰不语,不禁有些得意,道:“穆大人,其实呢,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虽然,我只是一个洛宫掌事。”

“你!”

这种时候,赋儿还欲一争高下,穆云峰深感无奈,可要事当前,他也只得催促着景兰快赴烟波亭。

“好了,赵副将,圣上一人等在亭中,岂可让圣上久候,速速前往烟波亭!”

“末将明白。”

说罢,景兰便欲领着赋儿一同离开,可穆云峰却拦住了上官赋。

“穆守备,这是何意?圣上还等着我呢。”

“圣上等的是赵副将,不是你!”

“是,不是我,但没有了我,圣上该怎么回去呢?”

“这。。。”

“圣上都对我推心置腹,可穆大人却对我百般猜忌,这就是大人的为官之道?”

上官赋与穆云峰几句话就能吵起来,景兰夹在中间甚是为难,不过,他也明白穆云峰的用意,毕竟,与圣上间的谈话,越少人知道越好。

“赋儿,时间紧迫,我骑马过去方便些,你与全公公稍后驾车再来吧。”

“也好,阿漓哥哥。”

于是乎,景兰一人一马,趁着夜色,奔赴烟波亭。而穆云峰呢,借机扣住了上官赋。

“上官掌事,不急,我让手下给全公公送些茶水,另外,马儿也得吃草啊。”

“穆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上官不是那种不识趣的,圣上安排任务给阿漓哥哥,我必定远远地候着,洛宫出来的,谁不懂这种规矩啊?”

“你明白便好,上官掌事跟的人太多,对谁忠心,对谁不忠心,穆某也分不清楚啊,还是按规矩来得好。”

话到这份上了,赋儿也只得与穆云峰大眼瞪小眼地坐在营帐之中,彼此僵持。

而景兰太子一出营,便被马家小姐给瞧见了,马姝雅正欲策马跟上,可怎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小姐,不可!”

“高叔?”

马姝雅与丫鬟杏花才上马,转角山坳处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

“高叔,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来人乃马世冲一手下高展,在汝阳时,曾照顾过马小姐。

“小姐,我们是奉大将军之命。”

“你们跟踪我?”

未等对方把话说完,马小姐就质问道。

“小姐,大将军也是心系小姐的安危啊。小姐离京多日,大将军心急如焚,便叫我等跟着。”

“爹爹才不会心急如焚呢?他根本就不管我!”

“小姐勿要怪大将军,大将军只是公务繁忙,可心里头,还是牵挂着小姐的。”

“牵挂?我看是牵制吧,我就像只纸鸢一般,飞多远,全看父亲手中的线绳!”

马姝雅心中有怨,在汝阳马氏,她被太多人管着,外人只以为是众星捧月,但实际上,马姝雅就好比是一只飞不远的纸鸢。

“小姐,大将军早有意将你婚配于太子殿下,你又何必追到洛州来呢?”

“可我连太子的脾气秉性都不了解,岂可盲婚哑嫁?况且先前,你们不是得了线报吗,太子擅长易容术,连他哪张脸是真,哪张脸是假,我都不知道!”

马姝雅发起了脾气,高展连忙宽慰道:“小姐莫姐,大将军早已有安排,洛州行宫之中,必定让小姐见着景兰太子。”

“当真?”

“自然当真?”

马姝雅收起了缰绳,下了马,她看着景兰远去的方向,不禁畅想起自己的将来。而另一头,景兰到了沧浪亭,却未见到圣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